r> 那浅浅的咬痕,看似不重,却清晰得刺目。 心底猛然间蹿出一股不可言说的酸楚与愠怒,额头青筋暴出,他的心中涌出了从未有过的冲动。蓦地,他伸手便将她拦腰抱起,一言不发地往医馆而去。 天旋地转中,她被吓了一跳,“啊”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又立刻发觉不妥地缩回了手。 可她双手上的温暖还是从他的脖颈上于一瞬间流转至他的全身,那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副世间罕见的良药,莫名其妙地抚平了他心中刚刚腾然而起的怒气与冲动。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惊到了她,他冷静了几分,却不敢看她,只大步向前,道:“受伤了就莫要乱动。” 医馆里的人纷纷向他们看去,毕竟这年头男人抱女人的本就不多,男人抱男人的就更稀罕了。 里面有□□病人正排着队等着瞧郎中,他很自觉地抱着她排在了最后。 周围的目光刷刷地向他们投去,她羞得不敢睁眼,对他小声道:“捕头,不如先将我放下来……” 他思量片刻,对旁边的伙计道:“劳烦拿一把椅子来。” 忙着看好戏的伙计连忙热情拿来了椅子:“抱着人站着等的确累人,两位请坐。” 一把椅子还能坐两人? 他白了那伙计一眼,却并未动怒:“不是我坐。” 那伙计知是自己说错了话,伸手便要帮他:“小的来帮忙。” 一见他那双手朝她伸来,他眉头紧蹙,像是在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立刻将抱着她的手向一旁躲去,不满地瞪了那伙计一眼。 伙计自然能看出他的嫌弃,一撇嘴便走了。 他这才将她小心地放到了椅子上。 每向前一挪步,他便将坐在椅子上的她也向前挪一步,几乎与她的椅子寸步不离。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任由着他如此陪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的郎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问他道:“你是如何受伤的?”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晚辈是来带她来看伤的。” “她只是皮外伤,再加崴脚而已,不碍事。”扫了她的肩头一眼后,郎中又看向了他,“还是你的伤更重些。” 她吃了一惊,撑着扶手就要站起:“他怎么了?!” 安川眼疾手快地将她按了回去,对那郎中道:“晚辈已经瞧过郎中了,还请郎中为她诊治。” 郎中便不再多言,示意她将手腕伸过去。 可她怎敢,犹豫着不敢伸手。 上次在莫家村她因劳累过度而晕倒时,那个老郎中一把脉便唤她为姑娘,好在他年岁大了,故而包括安川在内的所有人只当他老糊涂,当时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这次却是不同了。 眼前这位郎中虽然也上了年纪,可看起来却精明许多,只怕一把脉就能看穿她的女儿身。 这种事断然不可冒险。 她犹豫着正要找借口,却听他突然对自己道:“你还是将自己受了什么伤,伤后又做了什么事如实告知郎中吧,如今咱们眼前这位可是在整个寺明州都远近闻名的外科圣手,不把脉不看伤只看脸色就能对症下药,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怕整个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郎中听他这么夸奖自己,飘飘然地看了她一眼,算是默许了。 她很是意外,毕竟自己从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