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却没有拆穿柳宸,只道:“我无碍。” 她“哦”了一声,不知所措。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又对视一眼。 那么近,她能看得清他长而密的睫毛,能听得见他紧促紊乱的呼吸,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麻。 她只觉自己心头发热,慌忙间避开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认为既然误会解除,自己便该走了,可不知为何,她感到自己喉咙干涩,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蓦地想起了那次他醉酒时与他的对视,还有“你来了”那三个字。 而他在一时失神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顿在了她的脸上,并在片刻的窘迫后愈加自然地盯着她瞧,似乎忘了两人此时的处境。 正在她发觉他似乎在盯着自己时,心中的紧张渐渐少了,愈加不安来。 为何他要如此紧盯着自己不放?难道是方才她露了什么破绽,让他起了疑心不成?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为何还要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放开呢?! 他越是安静,她便愈发地心虚,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她再也按捺不住时,突然有人进了屋。 “公子可是醒了,怎么没关门?” 是安子睿的声音,他边说边进了屋,没几步便瞧见了脸对脸躺在床榻上的两个人。 安子睿的第一反应是拔剑出鞘,霎时间便将剑刃对准了里侧那人,但很快,他便认出了她,惊愕无比地问道:“许长恒,你这是做什么?”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安川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面色平静地利落坐起了身,示意安子睿收起长剑:“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误会了。” 虽然他解释得十分含糊,但安子睿却似是已知全貌般收起了剑,再无疑问。 她尴尬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小心地不让自己的靴子碰到床,动作笨拙地从他的旁边下了地。 “等一下。”见她低着头便要走,安川却声音平静地唤住了她,“拿来吧。”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没有停,却被不远处的安子睿给一把抓住了胳膊:“哪里去,公子叫你呢。” 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是在和自己说话,可却更是糊涂了。 拿来?拿什么? 见她虽然挪着步子转过了身来却是一脸惊愕又无措的神色,安川似笑非笑地道:“毛巾拿来。” 原来自己的手里还攥着要给他擦脸的毛巾。 她恍悟,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将毛巾递了过去。 “你怎么了?”安子睿看了她一眼,惊讶问道,“脸怎么这么红?”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脸红,连忙又将头埋得低了些,支吾地解释道:“吓,吓的……” 安川用毛巾不慌不忙地擦着手,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不请自来的人多半是想来行刺,公子出手自然会重些,以后记得进门前要先敲门。”安子睿似是将一切都了然于心般解释了两句,然后对她道,“若是觉得哪里不适,去请言郎中替你瞧瞧,千万别忍着。” 她默然点了点头,也明白了为何方才安川的反应会那么大,连双眼都不曾睁开便对她动了手。 他在发觉她并非柳宸时误以为自己是来行刺的,故而才会反应激烈,这么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事。 可是,有谁会要杀他呢? “好了,你先回去吧,”接过安川递来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