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云渠站在门外,语气虽然透着几分惊讶,但神色里却没有丝毫意外,“这几日只怕是要麻烦许捕快了。” 她看得出他有话要与自己说,便顺着他的意思答道:“公子客气了,这是在下的分内事,可方便进来喝杯茶?” 云渠自然点了点头:“方才喝了酒,正好有些渴了,那便打扰了。” 说着,他抬脚进了门,没有丝毫犹豫。 许长恒跟了进去,但仍让门大敞着,没有刻意关门。 云渠已经坐在了桌案旁,她走过去替他倒了茶,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道:“云向迎可能并没有喝醉,你当心些。另外,言郎中是自己人,他住在客栈一楼,有事便找他帮忙。” 她心念一动,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仰头将整盏茶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对她道了声谢:“多谢许捕快。” 话音还未落,他的余光便瞥见了床榻边的浴桶,莫名地心头一跳,连耳朵都霎时烧了起来。 但她并未发觉他的异常,只觉得他转身很匆忙,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 等他们走后,她对出门目送云渠离开的唐壬奇一点头,便转身回了屋,立刻闩了门并迅速吹灭了灯,合衣躺在了床上。 云渠让自己当心些,也就是说,云向迎很可能又要找自己的麻烦。 她实在不愿面对他,哪怕这般稀里糊涂地拖延时间,也比被他直接戳穿要还得多。 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希望今夜快些过去,但就在这时,“当,当,当。” 三声不轻不重不徐不疾的敲门声蓦地响起,似是三把剑刺了过来,惊得她心头一跳,猛地打了个激灵。 但等她忽地坐起时,才意识到外面并无人敲门,那敲门声只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虽然如此,她还是无法安心,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立刻离开。 左右都睡不好,与其在这里受煎熬,还不如去守门。 她当机立断地下床,连灯都不敢点,先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悄悄地开了个缝,小心地往外看去。 对面的屋子仍然亮着灯,但好在唐壬奇并没有在门口守着,应该是已经进去了。她心中松了口气,悄悄地贴墙往门口挪去。 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方才被自己插得着实结实的门闩,她尽力悄声地将门半开,刚要抬脚出去,却觉得门前似是有道黑影,心下一跳。 是唐壬奇。 他虽然没有在对面屋子的门口,可却在自己的门口站着,像是一只老狐狸在守株待兔。 她下意识地向后蜷缩了身子,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地还没开口,便听唐壬奇先行道:“许捕快,我家二爷有请。” 单是听到“二爷”两个字,她便心下一惊,半晌才镇定下来,支吾道:“我,我得去守夜……” “二爷说,有的事情不宜张扬,还请许捕快想清楚。”唐壬奇分毫没有听进她的推托之词,道,“毕竟隔壁还住着陈捕快。”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可她能做的,却似乎只有服从。 她一咬牙,闷闷地道:“好。” 唐壬奇走在前面带路,推开门请她进去,自己关门守在了外面。 身后“吱呀”一声关门响,像是将自己锁进了虎穴里。 心下“咯噔”一声,她在门口便停了下来,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