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素日里最喜欢东跑西闯地去巡街,干守这半日实在筋疲力尽了,甚至都等不上沐浴。 见有人来送浴桶,她很是高兴,毕竟衙门的浴汤她不能去,在吏舍的房间洗澡也不方便,还是在客栈里更自在些。 她仔细锁死了门窗,又细细检查了几遍,十分确定后才开始沐浴。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享受了,在下水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白日里的折腾与疲倦都是值得的。 但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她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响动,立刻警惕起来。 虽然听不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外面的确有脚步声,而且来来回回,似乎有不少人。 在确认外面的人不少后,她反而放下了心,毕竟若是来者不善,不可能这里有这么多人而没有被发现。 只是毕竟外面情况不明,她下意识地心生戒备,再也不能如方才那般放松了。 外面的动静持续了近半刻钟才彻底安静下来,她似乎隐隐听到了关门的声响,而且还不远。 这个小院子只有三间空屋子,他们住进来这边的两间后,只有对面那间空着,难道是又有人住了进来? 她心下蓦地生出几分不安来,毕竟如今能住进来金源客栈的人并不多。 左思右想后,她又匆匆洗了片刻后便开始收拾自己。 一切妥当后,她小心地将窗户开了条小缝往外看,果然瞧见对面的屋子亮着灯。 那屋子门窗紧闭,她原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借着廊下昏黄的光,她隐约看见了墙根下堆着什么东西,并且在细看之下确定了那是一张床榻。 她不由神色一变,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她和陈中泽过来时院子里是空荡荡的,并不见什么床榻。 也就是说,那床榻是在方才那阵动静中出现的,而且很可能是从对面的屋子里搬出来的。 是云向迎。 毕竟只有他住客栈时才会连床都要换了。 真是冤家路窄。 她正腹诽时,突然瞥见有两三点灯笼的光从院子的门外由远及近,连忙又将窗子关小了些。 果然,有三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走到了对面,敲了敲门,声音她并不陌生:“二哥,你睡了吗?” 是云渠。 听他的意思,的确是云向迎住在了对面。 她很疑惑,这里并非正经的客房,以云向迎的身份,即便因醉酒而留宿,那也会去上房,又怎会住在这里。 很快便有人开了门,是唐壬奇,他恭敬道:“渠公子,二爷已经睡了。” 云渠不以为意道:“我让人做了醒酒汤,特意给二哥送过来,若是他醒了,可以用一些。” 说着,他让人将汤交给了唐壬奇:“我这就回府了,明日再过来,劳烦唐兄照看二哥。” 唐壬奇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却见他转身走了两步后突然又停住了脚步,看向了对面,语气惊讶:“怎么,那里也有人住吗?” 一默之后,唐壬奇回道:“是,应该是衙门的两位捕快。” “是吗?”云渠思量片刻后,抬脚往对面的屋子而去,“是哪位捕快,我去瞧瞧,毕竟他们离二哥住得这么近,总要小心些。” 很快,她便听到了敲门声。 一向爱热闹的陈中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怕已经睡着了。犹豫片刻后,她走去打开了门。 “原来是许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