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吴映雪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都过去了。” 借着墙上的灯,许长恒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伸手将她轻轻地拉到了一个灯火照不到的墙角里。 吴映雪不明所以,躲在了阴暗中:“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抱抱你,又怕被人瞧见。”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抬手抱住了吴映雪,既温柔又有力,“我知道你吃了苦,早就想这么做了。” 吴映雪也紧紧抱住了她:“和你吃过的苦比起来,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要与你比谁吃的苦多,我要你的甜果子吃得比我的多。” 吴映雪双眼微微湿润,颔首道:“好,那咱们以后就比谁过得更快活。” 四下无人,唯有光影,深秋虽至,暖意仍存。 片刻后,两人抱住对方的双手不约而同地松开了,吴映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回去吧,别再让那个陈捕快进你屋子里了。” “不妨事的,”她劝道,“他心里只有宋姑娘。” “那也不成。”吴映雪仍是不依,“他是个没规矩的,若是动起手脚来,你躲不开的。” 她只好答应:“放心吧,我回去就锁了门,不会再让他进来了。” 两人低声说着走出了墙根,但刚回到甬路,她的脚步便猛地又停了下来,心头忽地一颤。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既不动又不走,更似是在等人一般。 吴映雪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仔细辨认了片刻,突然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道:“捕头?” 片刻后,那人影终于又向前走了几步,她们也才瞧得清楚了些。 来人的确是安川,只是他神色晦暗不明,看样子并不舒心。 方才躲在墙角里说悄悄话的两人难免有些心虚,吴映雪先发制人地从她手中拿过食盒,客气又疏远地道:“许捕快请回吧,送到这里便好。” 说着,也忘了与安川寒暄,她便逃也似地跑了。 转眼间,安静的甬路上便只剩了她与安川两人。 她心中有些好奇,陈中泽说他去了南监,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重图的事情已然解决了吗? 不待她问,十几步开外的安川主动开口道:“重图切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以示悔过,虽说他承诺不再找你麻烦,但以后若是遇到这种人,最好还是躲着些。” 与往日相比,他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压着什么情绪,听着有些不悦。 她以为他是因为无法将重图捉拿归案而生气,可能让重图留下一根断指在衙门已然不容易了。 她不忍心地谢道:“多谢捕头,以后我自会小心的。” “明日便不要再去城北了,与陈中泽一同去城西当值吧。”言罢,安川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欲言又止了半晌后才问道:“吴姑娘来做什么?” 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毕竟,她从没想过安川会问及这种小事。 难道,他刚才看见她们两个躲到墙根了吗?还是说,他听见了什么? “吴姑娘……吴姑娘是来送些吃的给属下的,”潦草地解释了一句后,鬼使神差地,不知为何,她又无端添了一句,“那个,陈捕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