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就算是你去了,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也会身陷险境的……” “无妨,我毕竟是衙门的捕快,青天白日他们又能奈我何。”她的语气更加坚决了,“快回去,莫要再出来了,若是路上遇到其他人,请来帮忙便是。” 说完,她转头看向潘柏:“劳烦潘兄送她回去。” 潘柏有些意外地问她道:“你当真……咳咳……要去?” “是。”她毫不犹豫地道,“李姑娘如今是自己人。” 转身,她又轻轻拍了拍吴映雪的胳膊,示意她宽心,随即片刻不停地小跑着往外奔去。 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潘柏静默一瞬,冷静地对吴映雪道:“吴姑娘,请。” 吴映雪虚弱地抬起脚,从他身边经过时,终究忍不住问道:“潘捕快,你与李姑娘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难道当真要对她不管不顾吗?” 潘柏却只是掩嘴咳着,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吴映雪失望至极,心中愈加担心许长恒的安危。 素水茶坊周围有好几家食馆酒楼,但许长恒很快便找到了李殊尔被困在了哪一家,因为附近只有三层的云食楼门庭清冷,大门口的两旁还整整齐齐地守着四个护院打扮的汉子,皆佩剑持刀,一看便知并非善类。 她远远地在附近观察了片刻,既不见有人进出,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根本无法确定李殊尔如今的状况,而门口那些人既似是在守门,又像是在等人,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着。 稍一犹豫后,她顾不得许多,还是冲了过去。 她的人还未到门口,那些人的刀剑便先出了鞘,将她给拦了下来。 “我是衙门的人,”顿了一顿后,她强自镇定地迎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目光,问道,“你们可是抓了一位姑娘?” 一人冷冷地瞪着她,问道:“你姓甚名谁?” 她紧张得似是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许长恒。” 随后,那人确定地对其他人点了点头:“是他。” 说着,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刀剑,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来:“进去吧。” 她迟疑瞬间,抬脚走了进去。 正值午时,本该是酒楼宾客盈门的时候,可里面却悄无声息,只有几个同样打扮的汉子在一张桌子旁坐着,却也并未喝酒吃饭,更像是在蹲守,清冷得让人心寒。 见了她来,其中一个抬起下巴示意她上楼:“上去。”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敌意,几个人默默地盯着她一步步走上去,目光似是一把把锋利的剑,正逼着一只羊走入虎口。 她如芒在背,步步惊心地上了楼。 二楼无人,三楼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摆满美食佳肴的桌边,一个背朝天地趴在他的脚边。 她立刻认出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正是李殊尔,脸色蓦然一变,下意识地便要冲过去:“李姑娘!” 但她很快便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一双脚已经先她一步踩在了李殊尔的脖颈上,可李殊尔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顺着那双靴子,她看见了那个此时随时都有可能会置李殊尔于死地的男子。 那人身着一袭黑袍,肤色黝黑五官俊朗,看起来虽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但一道从左眉骨延伸至左唇角的旧时刀疤却让他增了几分可怖,而那眉目间也透着让人心寒的冷酷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