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纭,就连义父也亲自传书质问是否是我动的手,”云渠无可奈何道,“在京城,除了义父之外,他还私下里与许多权贵暗中来往,势力也不可小觑,如今他以命相博,至少在半年内,我们都不能动手了。” “云向迎的确并非普通人,只怕你们还不曾动手,他便会先下手为强。”她担心道,“这里毕竟是他的根基所在,他既已然知道了你们此行的目的,又怎会束手就擒。” 他安抚她道:“你放心,只要一日不与相国府撕破脸面,他便不会动我,毕竟他应该也很清楚,我只是个傀儡而已,于他而言并不打紧。” 话虽如此,可云向迎心计颇深,又有谁能猜得到他的谋算。 “另外,之前你得罪了慕容嵩,以他的为人,虽然不会故意去找你寻仇,但对你也有了敌意,以后你见了他,最好还是躲着些。”他皱眉道,“此人在京城便为非作歹惯了,但义父念他忠心,只要他不曾闹出人命便都由着他,而且他手下的那五个人也都是亡命之徒,跟着他上过战场杀过人染过血,根本无所顾忌,就连我也要忌惮他几分。” 她自然明白:“我会当心的。” 话完云家,他顿了顿后语气轻了几分:“那你呢,当初离开肃岭县便是为了来南和县做衙役吗?” 她沉默片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当时她离开肃岭县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来南和县看看状况,可最要紧的其实还是因为林霄发现了她是女子身。 那年中秋时,林霄曾送给她几个月饼,随着月饼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他问她是否愿意做他的娘子,还说希望她能等自己长大,然后两个人一起携手白头。 虽然当时他具体的措辞她已然不记得了,可大致的意思却只怕这一辈子都记忆深刻,不仅因为当时她不过十五岁,而林霄也才十岁,更是因为她没有想到林霄早就知晓了自己是女儿身却一直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半分。 那时她决定找他问清楚,也好查清他是如何知晓的,可没想到在第二天,林霄便顶替穆呈善承认了杀人罪名,她也决定离开肃岭县,从此再无机会了。 如今,既然他对自己坦然相告重生的秘密,那自己也无需再隐藏当年的疑惑了,更何况,即便她不愿提及,云渠也记得林霄曾知道的一切,瞒不住的。 她鼓足勇气,问他道:“当年,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女子的?” 云渠一怔,看她的目光先是疑惑,随即震惊,最后竟多了几分讶然与喜悦。 “你是……”他的目光奕奕生彩,不可思议又恍然大悟般颤声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