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重演。” 她点了点头:“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在我腰间绑个绳子,我便掉不下去。而且这法子自古便有,依着我朝律法,只要条件都能对得上,也能算作证据。” 安子睿却摇头道:“不可不可,那口井那般深,又刚死过人,即便你不是真的要投井,那也极是危险,万一真的掉下去怎么办?就算没那个万一,那磕着碰着也不是伤?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安川沉思片刻,道:“这的确是个法子。” 没料到他竟会同意她的提议,安子睿颇为意外:“啊?” “不过,”安川看向她,道,“不能你上。” 安子睿这才反应过来:“对,你不会功夫,身子板又差,不能你上。” 她早已想过他会这么说,轻轻摇了摇头:“我想过了,这件事只能我去做。” 安子睿没料到她这般憨傻,正要怼她,却见安川抬起了手拦住了自己:“理由?” 她冷静道:“其一,衙门上下虽然我个头最小体重也轻,可却是最接近莫采兰身形且相差无几的,这在衙门的验尸札记里可以验证;其二,这是衙门的公差,总不好将外人牵扯进来,云家也断不会同意,故而只有让我去才能让云家无话可说。” 其实还有一点,以莫采兰的身形与体量,能替她的只有女子,若自己不去,那便会换做旁的女子去,可这主意是她出的,她不情愿连累旁人,毕竟她虽不担心自己会掉进井里,可既要案情重演,额头总难免会碰到井口,正如安子睿所言,受伤实乃正常。 安子睿虽明白她所言有理,可还是摇头摆手道:“不可不可,南和县城这么大,你怎知就找不出第二个与莫采兰身形差不多的汉子了?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安川轻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听这次公子认可了自己的话,安子睿刚要松口气,却又听他道:“那便你上吧。” 安子睿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这话是对许长恒说的,又是一怔。 她一抱拳,对他谢道:“多谢捕头成全。” 虽然明知有危险,但不知为何,她却颇为安心。 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安川转头吩咐安子睿:“去准备一下,要万无一失,另外也要派人去找柳县令要来批文,免得白忙一场。” 安子睿向来不会忤逆他的嘱咐,便也不再耽搁,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后便转身走了。 等他走了,安川道了声“过来”便抬脚而去。 她跟了上去,两个人穿过云家长廊楼阁,往云家大门的方向而去。 虽然并无云家下人领路,周围也不见一个人,但她清楚地能感觉到四周皆是藏在暗处的耳目,让人深感压抑与不适。 等好不容易出了云家,街上的车来人往立刻让她轻松了许多。 最后,他带着她穿过街头,在一家汤饼铺子前停了下来。 此时还没到用膳的时候,但安川对她道:“一会儿还要用些力气,最好先吃些补一补。” 可算是临阵磨枪吗? 她虽觉得此时狂吃并无用处,但也不愿拂了他一片好意,问道:“敢问捕头,这也算是公务吗?” 这家汤面馆既然能开在云家对面,那定然是不便宜的,她可担不起。 一向对衙门官银管得极紧的安川语噎片刻,终究妥协道:“不算,但我可以请你。” 她心里欢喜,这才道着谢随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