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至于什么颜色的衣裳嘛,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我记得她头发有些乱,面纱上还沾了些黑灰。” 陈中泽有些失望道:“看来也问不出什么,很可能是林厨娘托了旁人来买药的。” 她却并不心急,继续问那伙计道:“那听声音呢?” “她一进来便掏出了药方和地址,然后只说了两个字,急用。”另一个在一旁忙碌的伙计抽空回她道,“听声音应该不是那孩子的母亲,她的声音没有那般老气。”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问那伙计道:“小兄弟,你认得那孩子的母亲?” 那伙计点头道:“那孩子患的是罕疾,还是我家郎中给诊治的,他们家又每每在孩子病发时来买药,我怎会不认得。不过,那天来给那孩子买药的女子定然不是他母亲,因为他母亲素日里识礼大方,见了咱们总是要说上好几句,不会似那般无礼的。想来又是她脱不开身,故而托了其他人来买药,以前她也是经常这么做的。” 从药铺出来后,陈中泽见她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你当真听出什么来了?” 她不答,却问他道:“你之前说,林厨娘在被慕容嵩踢晕之前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陈中泽毫不犹豫地道,“说人不是她杀的啊。” 她追问道:“这是她的原话吗?可还有别的什么?” “是她说的啊,说他是自己寻死的,人不是她杀的。再就没了,从她醒来到又被踢昏也就那么点功夫,反反复复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陈中泽肯定道,“咱们的三个兄弟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林厨娘是嫌犯,声音又沙哑着,他们不会记错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她蹙着眉头道:“我也说不出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你这个人总爱胡思乱想,不然也不会看起来如此痴呆,”陈中泽苦口婆心地劝她道,“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洒脱磊落些,不然怎会有女子能看得上你?” 她没有闲心与他玩笑,问道:“你觉得那个来买药的女子是什么人?” “应该是林厨娘托付的人吧,”他反问她道,“难道你觉得当真是林厨娘?” 她的脚步顿了下来,问他道:“那个莫采兰的老家可查清楚了?” “那个失踪的林厨娘的徒弟?”陈中泽不解问道,“还是没找到人,不过老沈已经去过她家了,她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莫采兰回去也只是拜祭她兄长,在暮晚的时候照着时辰又回到云家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她人而已。” “那出入册可有异样?” 陈中泽摇了摇头:“没什么异常的,上面的时辰也与咱们推算的差不多。” 她又追问道:“那门房确定那日休沐的人的确是她吗?” 她记得云家的门房虽然都会每次将出入的人记录在册方会放行,可他们记录时的依据并非是人,而是他们的腰牌,毕竟云家的人并不算少,若要门房记住每个人也并非易事。 可能是因为估摸着她所言有理,陈中泽沉吟了片刻,道:“云家的人上上下下都不肯好好配合,你不问他们便不说,问了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也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且等着,我问不出,可银子能。” 她等在云家不远处,待他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消息并不让人意外。 “门房不认得她,中秋那日云家出府的人也不少,她出门时也不曾开口说话,”陈中泽回想道,“不过,他还记得那个莫采兰,因为那日她是戴着面纱的,而且还是第一个出府的,故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