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什么人?” 这样看似随时会拔刀的人她自然不敢与他正面相撞,便连忙闪到了一旁,好在这医堂的学徒很快便现身向他解释道:“回大爷的话,里面是衙门的一位捕快,他身子不爽,是来等贺郎中的。” 慕容嵩也并未再多问,挥挥手让他走了。 外面突然多了一尊凶神,她便没有方才那般淡然,原想尽早离开,但念及等的时候太短,若是此时便回去怕是对云向迎不好交代,便打算再多留片刻。 不过,就在她算准时辰打算起身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昨夜为酒宴验毒的是孔郎中与贺郎中,贺郎中去了大夫人处还未回来,孔郎中正在为渠公子诊脉,还请两位在院子里稍待片刻。” 说话的还是方才那个送她进来的学童,而回答他的则是她颇为熟悉的声音:“行,你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便是。” 是陈中泽。 她连忙从窗户探头去看,果然见陈中泽与宋汐站在院子里。 既然宋汐也来了,应该是想问问他们有关月饼有毒的事情。不过,云家人果然对衙门的人并不客气,竟就这样让他们站在外面等,连个座椅都不给拿。 慕容嵩正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不屑而冷漠。 她想了想,走到门口招呼他们道:“陈大哥,宋姑娘,进来坐吧。” 陈中泽在院子里找了个小方凳放在阴凉处,正用袖子擦干净后让宋汐坐下,见了她后亦既惊讶又欢喜,立刻小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腹痛,以免他们担心,便应付道:“可能是着了些风寒,没什么大碍。” 陈中泽竟然不信:“真的?这里可是云家的医堂,是云家的主子们看诊的地方,就连这里的下人生病也只能来求药不能问医,云家人向来看咱们衙门的人不顺眼,若你并无大碍,他们能让你来这里瞧病?” 她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道理,的确,哪怕自己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左不过是个衙役,照理来说也不会得到如此待遇才是。 突然心念一闪,她默了一默后,才含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或许还误以为我是安捕头那个走失的兄弟吧……” 陈中泽将信将疑,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然听到宋汐惊叫了一声。 两人连忙朝她看过去,竟见原本离她很远的慕容嵩竟一声不响地到了她的背后,而且还从后面环腰抱住了她。 被猛地惊了一跳的宋汐慌忙挣扎,但她如何能逃得出比她高大那么多的慕容嵩。 陈中泽神色一变,几个箭步便冲了过去,愤怒得瞬间红了眼眶:“混蛋,放开她!” 但他的手还未碰到慕容嵩,便被慕容嵩出其不意地猛抬一脚踢到了心口。 只见陈中泽整个人被踢到了几丈开外,“扑通”一声撞在了地上,浑身疼痛。 而慕容嵩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他那双狂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汐,在踢了陈中泽一脚后已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浑身发颤的宋汐一直挣扎,但却被慕容嵩反锁了双手,几乎动弹不得。 许长恒知道事情不妙,连忙对挣扎着要站起的陈中泽喊道:“快去叫人!” 随后,见慕容嵩欲抱着宋汐去贺郎中的屋子,她连忙拦在了他的前面,扬声喊道:“云渠公子,难道你要任由你们相国府的人在这里胡作非为吗?宋姑娘可是衙门的仵作,你们当真如此有恃无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