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是难让他开尊口的。” 若是要钱,她的确是没有。 不过,能靠近那里便算是成了一步。 她早已盘算过,衙门能记录兄长那件案子的档籍有两处,一处在档案库中被封存,想要调看须有柳县令、安捕头与苏县丞三人的签令,着实太难,也需时机,而另一处便是仵作房。 虽然仵作房的记录只与案发现场的线索有关,但却聊胜于无,而且仵作房的存档并未封存,仵作可随时查阅,只要她多去那里,总会找到机会的。 但她过去的时候,并未找到周仵作,只有宋汐在那里。 “师父他今日休沐,陪师娘过节了。”正在翻阅公文的宋汐见了她,虽神色依然冷淡,但态度却还算客气,“不知许捕快有何贵干?” “哦,在下今日不必巡街,故而来找周仵作请教一二,既然他不在……”她迟疑着问道,“那不知宋姑娘可愿指点在下一番?” 宋汐迟疑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以为自己被拒绝,她虽然失望,但也有所准备,毕竟对方是个姑娘家,要避男女之嫌也是应当的:“多有打扰了,在下这就……” 宋汐却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张,对她道:“师父平时所授,我都记在这里,若是许捕快不嫌弃,可以拿去。只是,这些都事关衙门昔时旧案,不可外带。” 听到“旧案”两字,知道那是宋汐所记的手札,她立刻心生欢喜,忙不迭地答应道:“院子里有桌椅,我去那里看便是。” 见宋汐颔首同意,她将手札接了过去,道了谢后转身去了院子。 宋汐的手札有些的确藏着多年前的案子,她心怀希冀地仔细翻阅着,直到宋汐送来了一杯茶水,才意识到炽热的阳光已经照在了自己身上。 宋汐提醒她道:“这桌子也能挪到旁处去。” 之后,哪里有阴凉地,她便将桌椅搬到何处去,连到了午时都不愿离开。 见她并未有去用午膳的意思,宋汐又为她添了一杯水,道:“若无案子,师父他便不常来衙门,也不过问仵作房的事,许捕快不必太心急。” 她不由安心许多,刚要起身向宋汐道谢,便远远地听到了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 她觉得不妙,对宋汐道:“听起来,是陈大哥来了。” 整个衙门也只有陈中泽来找宋汐时的脚步声这般迫切又急躁了。 宋汐也听了出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屋子。 果然,片刻后,陈中泽便抱着一个木盒子大汗淋漓地跑了过来,却不料看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她,一愣之后甚是恼怒,在她面前停下后低声质问:“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朝自己眼前的那些手札努了努下巴,老实交代道:“用功。” 陈中泽皱着眉盯了桌子片刻,问她道:“这些是汐儿给你的?” 她颔首,顺便解释道:“陈大哥莫要误会,若是宋姑娘当真对我有意,大热天的也不会让我在外面看。” 他深以为然,反思道:“原来这样便能留在仵作房,之前我怎么没想到?” 看了一眼他怀中的木盒子,她知道这是他特意为宋汐准备的,还是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今日是乞巧节,这些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陈中泽兴致盎然道,“往年的乞巧节左右不过是那些丫鬟们瞎胡闹,但听说县令夫人准备今晚在内院另有安排,衙门所有的姑娘都能参与,我心想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