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饭菜陆续端过来后,但他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显然已经吃过了,她有些犹豫地问他道:“是不是安大哥他们也要过来?” “宋睦的案子已经结了,”没想到安川却道,“他们已经回去了。” 她很是惊讶:“他们走了?这么急?” 他淡然道:“也不算急,是你自己说,午时之前能回来的。” 原来他是特意留下来等自己的,那方才,大概也是因着等不到她而想要亲自出去找她的。 心头莫名一跳,她有些愧疚地道:“是属下失误了。” “他们先回去,是因着宋睦的尸身不便继续留在此地,与你无关。”默了一默后,他平静道,“更何况,人平安便好。” 最后一句,自然指的是她的平安。 她心头一暖,盯着饭桌的眸光蓦地一顿。 他是在关心自己。 虽然身为捕头,关心下属安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许是因着这两日心情低落的缘故,她听到他这么说,很是感动。 见她专心于饭桌,他也不再说什么,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这张桌子,这几日他坐过不少次,也习惯了看外面热闹的大街,但大抵是因着就要离开了,这一次竟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想将眸光转过来些,看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手下。 这应该便是离别之殇吧,习惯了一个地方,离开时难免会有些悲伤,更何况这里还发生了这么事。 但在以前,他也喜欢四海游历,却只有对下一座高山另一条河川的向往,并无对故地的半分眷恋。 他不由想起了安子睿昨日给他捎来的那封母亲又催他回京成亲的家书,信上有一句话,“吾儿今岁老矣,当益知情之一字也”。 母亲说,他如今年纪大了,应该比之前更懂得什么叫情了。 若是以前,他对这句话大抵并不认同,可此时,却突然便心生感触。 或许,当真是他年岁大了吧,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