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出世的孩子,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还想再失去一个孩子吗?” 原本还在苦苦挣扎的女子听到最后一句话,似是认命了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有低低又压抑的哭声慢慢地在殿中响了起来,却是那个女子伏在那人的肩头低声而泣。 她的哭声很痛苦,似是藏着掩着数不尽的痛苦与悲伤,但此时,她却连放肆哭一场的勇气都没有,连哭都是偷偷摸摸的。 男子的眸子也红了,脸上尽是悲凉与疼惜。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了头,而他也顺势将她松开了。 “你告诉我,”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珠,“呈善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道你还是不愿信我吗?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牵挂的人,我如何能骗你?”轻轻叹了一声,他道,“他是怎么死的,你很清楚,他不是被人给掐死的。” 她自是不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诓骗我?衙门的人都说了,呈善他就是被人给掐死的!” “他不是,”他摇头,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眸底的几分迟疑很快化为乌有,语气坚定道,“他脖子上的确有掐痕,但那是我故意留下,想来是衙门并未深究,弄错了他的死因。” “什么?”她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是你故意做出来的?” 见他又默然点头,很是笃定,她的神色虽然渐渐平静,可心底的疑惑却并未消减半分。 并未没有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因为无论他说不说,她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终于,她放弃了追问。 “你怎会过来?”眼睛里充满了血红,她的神色已经冷静了许多,问他道,“难道你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她那充满探究的眸子,他默了一默后,道:“我听说你来飞云寺为他祈福超度,怕你伤着腹中的孩子,便过来了。” “只是如此吗?我不信。”她将信将疑地盯着他,“即便我祈福,又怎会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听说,今日你刚来这里时,带来了他生前用的荷包,但在替他超度的时候,那荷包突然掉落在了你的身上。”见她质疑,他并不慌乱,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道,“外面的人都说,那是因为他死不瞑目,故而显灵了,要借着荷包附魂在你的身上。我来这里,便是为了让他离开你,来找我。” “什么?无稽之谈!”愣了一怔后,女子冷哼了一声,“若是呈善的魂魄当真还在这个世上,那我宁愿他来找我。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鬼神,再说,将他的荷包拿到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男子亦是一惊,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下人说,姐姐来了飞云寺为呈善祈福,你也知道,她素日里最信奉这个。”她顿了顿后,神色黯然道,“不知怎地,我明明不信,却也还是来了。” 纵然素日里不信神鬼,可她还是希望他在死后能顺利地转世为人,为此,她愿意为了他踏入庙门。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微一蹙眉后,问她道:“那你怎知我会在这里?” 她如实道:“我在斋房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她似是看到了梨花班的一个人上山了,我便想,也许那个人便是你。” “是吗?”他的脸上现出几分惊疑,“可是,我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也未曾在院子里或是殿内碰到其他的香客,你听谁说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脸色也蓦地一变,答道:“是一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