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在下之前也在大户人家做过事情,但每一次都是平淡无奇无所作为,甚至在下之前在衙门的壮班当差时,也是屡屡犯错,而去了衙门的捕班后,则犹如新生一般,想来便是这个道理。” “原来许捕快不肯离开衙门,并非因为惦记安捕头,而是因为那里有捕班。”云向迎似是接受了她的这个解释,问她道,“那你觉得,安捕头此人如何?” 这个问题,也是棘手。 她打算装傻:“安捕头是在下的顶头上司,自然好得很。” “那若他不是呢?”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般含糊,他紧追不舍道,“此时此地,也没有衙门的人在,若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是你的上司,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偏要这般逼问自己,难道是想借此判断自己有没有可能离开衙门吗? 她不由想起之前听吴映雪说过,云府看上的人或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们会不择手段,若是一次得不到,那就不择手段地再来一次,直到到手为止。 所以,难道云二爷想让自己去云府替他效命是认真的吗? 她之前以为,他只是出于客气随口说说而已。 可如今看来,大概他真有此意。 麻烦了。 她想,自己这次摊上大麻烦了。 虽然表面还算镇定,但她心里很慌,以至于忘了云向迎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直到他又唤了自己一下:“许捕快?” 她蓦地回了神,晃神片刻才想起他方才问了什么。 没错,他问她若是安川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那她会觉得他为人如何。 她下意识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心里有些逃避,也顾不得考虑怎么说才会不得罪云向迎,只管含糊道:“若安捕头不是捕头,我也并非捕班的衙役,那我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又怎知他为人如何。” 她答得并不客气,而且还透着几分不耐烦,但云向迎却似乎并不以为杵,他默了一默后,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外面有人道:“二爷,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