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寺明州都是有目共睹的,老朽怎会嫌弃,”林管家讪讪一笑,道,“只是方才衣裳上不小心被洒上了些酒水而已,付掌柜家的手艺当然无刺可挑……”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个付掌柜便抬头去摸他的头发:“瞧你这老头子,今个儿竟如此开心,连头发都挂彩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醉醺醺的付掌柜,林管家刚松了口气,一边抬手整理着头发,一边一转眼便瞧见了他们。 他见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器宇不凡,出于直觉,虽然不认得,但还是笑着迎了过去:“恕我眼拙,不知两位贵客是否也是来为我家老爷贺寿的?” 安川只是微一侧头,她便会意地往前走近了一步,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喜,对林管家亲热道:“林伯伯,您可还认得我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林管家果真想起了她,脸上原本客气的笑容渐渐化成了发自内心的高兴:“哎呀,这不是小许吗,你怎地回来了?” “您还当真记得我?”她亦激动,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我还以为您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你这孩子做事一向最认真,你走的时候你家掌柜的天天在我耳边诉苦唠叨,说再也找不到似你一般勤恳踏实的好伙计了,老朽能不记得吗?”林管家爽朗一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好,好,你这孩子又长高了,也比以前壮实了,不错不错。” 她笑道:“您老人家的身子还是像以前那般硬朗呢,我一眼便认出您来了。” “不行了,老了老了。”林管家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安川,问她道,“小许啊,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找穆松的,”她开门见山地道,“他是与他的祖父一起过来的,小名是小炉子。” “穆松?”林管家的神色微微一变,显然是在隐忍什么,“你们找他何事?” 见林管家的反应有些怪异,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如实道:“我们有件事想请教他,只要在这里说几句话,您只需告诉他与衙门的宋姑娘有关便可。” 林管家迟疑着没有说话,安川也察觉出了他的异样,直截了当地问他道:“老人家,穆松他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听他这么问,林管家的神色愈加沉郁,终究只是道:“老朽也不方便直言,我先进去问一问,你们若不介意,先在这里稍等片刻。” 虽然他未曾明言相告,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等他进去后,安川微一蹙眉,道:“只怕我们来晚了一步。” 她心里愈发不安,不可置信地问他:“难道是真凶对他动了手?” “虽不无可能,但应该不会。”他摇头道,“这里是肃岭县,若凶手对他动手,很容易会被察觉,反而得不偿失。” 她也深以为然,琢磨着道:“难道是意外?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他冷静若素地道:“等一会儿便都清楚了。” 果然,跟着林管家出来的并非是穆松,而是他的祖父。 穆松祖父显然认得安川,见了他之后甚为惊讶:“官爷,你怎么来了?” 听他如此称呼安川,林管家颇为震惊地看了一眼与他并肩而站的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站在后面候着。 安川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在施了一礼后问道:“老爷子,穆松他怎么了?” “唉,”老人家懊恼地一跺脚,道,“这孩子太胡闹了,趁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