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若要不得罪云家,最好的法子便是什么都不说。 看来,她果真要空手而归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为难你了。”她叹了一声,道,“你回去吧,多保重,你的刑期并不长,熬一熬,总有能出去的那一日。” 翎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但在出门前,她虽并未转身,却还是说了一句话:“我家小姐虽然的确做过不守妇道的事,但他们的话,都不是真的。” 没过多久,陈中泽便与吴映雪一同过来了,他们是来接宋汐回去的。 在陈中泽去与张初三做交接的时候,见宋汐的牢房门口再无他人,她忍不住低声问脸色煞白的吴映雪:“你没事吧?” 已经被女牢里四处投来的目光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吴映雪不敢四下去看,但却又鬼神神差般忍不住往周围瞧:“没,没事……” “既然来不了这种地方,以后便莫要再逞强了。”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许长恒道,“看你都被吓成什么模样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间,一个女子惊悚而尖锐的惊叫声蓦地传了过来:“啊……” 吴映雪被吓得尖叫一声,朝她的怀里便扑了过去。 而许长恒也下意识地将她抱在了怀里,随即立刻警惕地朝四下望去,只听周围有窸窸窣窣的笑声,便立刻明白了。 “没事,是她们在捉弄你而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许长恒道,“放心,她们出不来的。” 从她的怀里起来,吴映雪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道:“这里实在太可怕了,我这一辈子,不,好几辈子都不想再来这种地方。” “你这么好的姑娘,若非为了帮人,怎会来这种地方。”轻声安慰着她,许长恒道,“再说,哪怕你真的进来了,又有谁敢欺负你?难道不怕你阿娘在他的饭菜里下巴豆吗?” 吴映雪终于松了神色,莞尔一笑:“何止巴豆,我娘怕是鸩酒都敢用的。” 没过多久,陈中泽便拿着钥匙回来了,他虽然担心宋汐,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先让吴映雪进去帮她收拾。 等吴映雪进去了,陈中泽瞟了同样在外面等着的她一眼,以低得只有她与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快滚。” 她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会抢了他在宋汐面前的功劳,便顺从地麻利溜了,更何况,她也还有事情要办。 但一直到回到捕班的吏舍,她都没有明白翎儿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来,她只能先开始准备第二天去肃岭县的行李,但因着潘柏在夜里不喜欢点灯,而且他也已经睡了,她只能开着门,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蹑手蹑脚地收拾东西。 但外面的床榻上却突然传来了潘柏的声音:“听说,你明日要去肃岭县?” 她被惊了一跳,诧异地掀开帘子循声望去,却隐隐看见潘柏还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这时,又有他的声音传来:“我还没睡。” 她又被吓了一跳,但这次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而且确认了他的确是在与自己说话,在缓缓平复了心情后回答道:“是啊,可能要走两日。” 晚膳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故而她也没有在膳堂遇到他,更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她本以为,潘柏是想指责她没有提前告知他,毕竟他们同住一室,但却听潘柏道:“我随你同去。” 他竟要与自己一起去?! 她很讶异,不可置信地又问他道:“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