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似地。” “闻起来怎么还有一股鸡腿儿味儿?小姐她不是一向不碰荤腥的吗?” “不知道,咱们也就是做粗活的,里面的事情咱们哪能猜出来,真是麻烦,这都大晚上了,小姐竟又换了衣裳。” “什么话都乱说,若被人听见,可有你好受的……” 许长恒躲在了竹林后面,等她们走远了才钻了出来,依着她们来时的方向向前摸索着过去。 不多时,她果然看见一道门,守门的是两个小厮,听了她的话后,并没有多问,有一个立刻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一言不发地领她进了门,然后在离一个八角亭百步开外的地方拦下了她。 这院子四处都挂着灯笼,反而比花茶坊的内院要明亮许多,一袭白衣的江南翘正在八角亭下抚琴,她虽低着头,许长恒也能隐隐瞧见她的几分美姿佳容,但她此时心里焦急,既看不进美人也听不进琴声,只一心想立刻与她道明来意。 可江南翘却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着了急,转身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道:“劳烦这位姐姐,我的确有急事要与你家小姐商议,能否请她……” 那小丫鬟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家小姐抚琴时,是谁也不能去打断的,你只管听琴便好。” 见她们主仆二人悠哉闲哉的模样,她心中愈发焦急,一横心,抬脚便朝八角亭跑了过去,等那小丫鬟反应过来时,她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江南翘的木琴上:“浮桂死了。” 江南翘抬起了一双明媚动人的丹凤眼,淡然道:“我知道。” 许长恒蓦地一怔,她方才说,她知道? 可之前春姑明明说,江南翘还不知道浮桂已经死了,而且若是她知道了,定然会找她们的麻烦的。 “花茶坊没有事能瞒得过我家小姐,”那小丫鬟已经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挡在了江南翘的前面,“你这个莽夫,来见我家小姐,便是来说这个的吗?竟还敢打断我家小姐弹琴?” “你既提到了五郎,那便是和柳宸有关吧。”示意小丫鬟退到一旁,江南翘抬眼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期许来,“柳宸怎知浮桂的事?你可是衙门的人?” 若非他时刻关注自己,怎会这么快便得了消息,连她身边死了一个丫鬟便立刻派人来问了。 “我的确是衙门的人,不过,柳县令还不知道浮桂已经死了,”她对江南翘拱手施了一礼,道,“而我此来,是希望小姐能让柳县令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