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呢……” 春姑嫣然一笑:“您要灭火也容易,别忘了,这屋子的床上可还躺着一个随您摆布的呢。”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她已经扭着腰肢出了门。 意识到自己被她消遣了一番,王肃心中大恼,借着光对准桌子腿儿狠狠踢了一脚,却疼得呲牙咧嘴地在原地单脚打了几个转。 既不解气,他便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对着床榻扔了过去。 许长恒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人突然伸手拉了自己一把,将她蓦地拽到了他的怀里。 随即,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刚才靠着的墙面,只听“嗵”地一声响,又掉在了她的身上。 落在身上的那一下并不太痛,但她知道,若是刚才她真的被砸到了,那便是真的疼了。 所以,他反而救了她。 门又被狠狠摔上了,屋内又陷入了漆黑一片。 “起来吧,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还靠在那人的怀里,而他要换的衣裳还在自己的手里。 刚才性命攸关,她没有多想,但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脸大概已经红得似火烧一般了,还好没人能瞧得见。 黑暗中,她隐隐看见他朝自己伸来了胳膊,听到他道:“想不到这花茶坊倒是热闹得紧,好戏是一出又一出。” 她深以为然,默默地替他穿衣服,心想方才他拉自己的那把也算用了力,不知是否又扯到了伤口。 就在此时,门口又隐隐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仍是春姑的声音:“谷娘,何事唤我出来,是因为浮桂的死吗?” “一个丫头而已,死便死了,一会儿找人埋了便是,恐怕今夜我们还有大麻烦。方才我收到了云家的消息,说是咱们坊中可能混入了什么贼人,他们已经派人守住了前后门,正打算进来搜人。” 春姑大惊:“搜人?怎么搜,咱们这里到处都是客人呀。” “我能不知道吗?可送信的人说了,七哥来了便要动手,他是什么人咱们谁都清楚,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谁能拦得住?谁又敢拦他?只要他肯动动手指头,只怕咱们花茶坊明日便能改名换姓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倒是爱干嘛就干嘛,可若是惹恼了这些祖宗,遭罪的不还是我们姐妹?” “我便是为了此事来寻你的,喏,拿着,让其他人都下到酒里去。” “这是什么?” “哎呀,迷药,还能是什么?” “迷药?谷娘是想迷晕云家的人,好不让他们来搜查?” “你好生糊涂,咱们如何能对云家的人下手?旁人不说,便是那七哥,借给你八百个胆子,你敢给他下药吗?自然是要迷昏你们接的客人啊,等他们都睡着了,云家来人的时候,不仅无人闹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也没人会因这件事来找咱们的麻烦。” “谷娘英明。” “行了,快去快去,旁的别说,让她们下到酒里便是,量小些,让他们睡着便成,可别睡过头了,也让他们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