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叹息。 “你听说了没?礼部尚书陈大人和陈夫人的事?” “哪能不知呀,要我说这忠义伯府的人真不是东西,陈夫人就是被他们家气死的。” “此话怎说?” “哼,他家没落时,让家里女儿干出那丢人现眼的事,如今尚书府没落了,便跑得比兔子还快,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嫌弃他们。” “你说的这又是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李采嫣欲行勾引之事了。” 这话一出,立即有人点头附和:“不错,据我所知,当初忠义伯的孙女已经与陈尚书之子交换了庚帖,可她却不守妇道,在忠义伯生日宴上,竟然公开向宣平侯的小孙子蒋羽涵示好。幸好,这宣平侯府的人机灵,几个小子见李采嫣对他家公子挤眉弄眼,忙拉着蒋羽涵跑了,否则,后面还不知要怎么收场呢。” “啧啧,真没想到忠义伯的孙女看着大家嫡女风范,骨子里却不如水名苑的姑娘。要我说,还是尚书府大度,不计较,这事要换作是我,少不得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再把亲事退了,看看她还怎么嫁出去。” “呸,还不是忠义伯连老脸都不要了,替孙女给陈尚书下跪才挽回了这桩婚事。” “竟然是这样子......” 一人突然道:“哎,可我怎么听说,这忠义伯府是请了太平寺的静修大师算了一卦,说是李采嫣近两年霉运缠身,有克亲之相,怕再害了陈家子嗣,遂才退了亲。据忠义伯府的人说,那李采嫣今日一早就被一台轿子送去了金陵庵。” “呸,什么克亲之相?忠义伯府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把她送出去避风头罢了。” 一阵沉默后,又有人道:“话虽如此,可忠义伯孙女到底赔了两年时间,这女子上了年纪可就不好嫁人了。” “什么不好嫁人?也许要不了两年时间,人们就淡忘了这些事,到时候人家再悄悄回来挑个不知情的人家嫁了。” “可不是,此时躲出去总比被吐沫星子淹死的强。” 有人听了,感叹道:“要我说,已故陈尚书之子陈凡,好歹也是京里少有的有貌有才的男子,并不是那等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就不能嫁呢?” 有人嚷道:“有貌有才有何用?不得科甲,不得再入朝为官,只这一条,他这辈子就永无翻身之日。” “除非......”除非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哎......”有人叹了口气,“那陈尚书如何就想不开了,要为陆相求情呢?这不是毁了自己也毁了儿子的前程......” 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听了,说道:“你要说何故,那就是陆相曾是陈尚书的老师,因陈尚书寒门子弟,探花出身,后得了陆相的青睐,才一步步坐到了尚书之位。我听说就连婚事,也是陆相夫人做媒,陈尚书才得以迎娶陈夫人。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说这么大的恩情,岂有不报之理。” 说着,这年轻人又声音放轻了道:“更何况我听说陆相通敌叛国之事,是有人陷害......” 一名老者听了,瞪眼问:“那这......这事圣上都不派人细查就定了陆相死罪?” “嘘!你可不要乱说话。” 那年轻人忙四下看了看,半响才长叹一声,“哎,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一面说,一面又喊来小二上两坛好酒来,几人又闲谈了一些京中稀奇事,方各自归家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