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这些牵绊。山长还说.....” 然则,他的话还不曾说完,康颜就已经提步离开。 司徒忙提着盛装药材的篮子跟了上去,望着康颜修长的背影,扯着嗓子道:“康师兄,你等一等啊,好歹把这这些药材带上啊。” 等司徒追上康颜的时候,康颜已经在竹筏上了。 麓山书院是个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地形,山是麓山,水是登月湖,出门皆需要先渡湖。 渡船寻常是上午及下午各一班,如今这个时辰早已没了渡船,只得自个儿撑船渡湖。 康颜长身玉立于竹筏上,闻言堪堪侧身,就瞧见挎着药篮的司徒,他刚想放下竹竿去接那篮药,却忽然瞧见这当中有一根指头大小的人参,于是欠了欠身,朝着司徒抿唇一笑,“山长的心意,康某心领了,但这药材太过贵重,康某不能收。” 司徒道:“可是……哎,康师兄你别走啊……” 康颜没有继续停留,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住撑船的竹竿,挥动修长的双臂,划开了波光潋滟的湖面。 月光打在他清雅端方的面上,似渡了一层柔光,端雅如暖玉,清和似初阳。 康颜离开登月湖,又赁了一辆马车,没多久便抵达了瘦西湖边上的渡月馆。 在这里,他见着了渡月馆的当家张姨妈。 张姨妈摇着团扇,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身边两个小婢,一个奉茶,一个正给她敲肩。 张姨妈端着婢子递上来的上等峨顶竹叶青,呷了两口,这才背靠椅背,抬眼轻飘飘地道:“所以,康公子这是要迎娶我们阿芫的意思?” “正是。” 康颜清浅一笑,恰若春风扫面令人舒坦,若是旁的女子,面对这般和煦的笑容,总也要软几分语气,然张姨妈毕竟是老江湖,见惯了各色男人的嘴脸,只放下茶盏,冷冷地道:“既是求娶,便要有个求娶的态度,我渡月馆的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嫁人的,这彩礼可是不能少。” 这说的好听是彩礼,说难听点就是卖身钱了,毕竟渡月馆是做瘦马这行营生的,万万没有做赔本买卖的道理。 康颜也知道这一点,于是拱了拱手,柔声道:“小生自是明白张姨妈养大阿芫的不易,只是小生今日出门,不曾带够银两,另不知按照咱们渡月馆的规矩,小生得准备多少彩礼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