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开灯,拉开被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看到一个如烫虾般的张清节。 “清节!”他将人扶起,发现她全身滚烫,“清节!听得见我说话吗?” 张清节意识全无地瘫在苏臣怀里,一点声息也没有。 苏臣赶紧找出温度计,又打来凉水给她额头降温,做好了基础措施后又联系前台拿药。 量好体温时,前台也正好到。她拿来一大堆退烧药,退烧贴。 “先生,这里是针对低烧的部分紧急退烧药剂。如果女士体温太高,我们会帮您叫车。” “谢谢。”苏臣接过药,看了眼体温计的度数,38.4°,是低烧范围,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 前台走后,苏臣又找了几条帕子,沾湿覆在她身上。 他烧了热水,还从客厅搬了条凳子守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就换帕子降温。 好在她烧的不严重,半夜的时候张清节有了动静。 她声音轻哑,在寂静的房间里挤出一声低语:“……渴。” 话音落定,就有人扶起她,揽她进怀里,往她嘴里喂进温水。 一勺又一勺,张清节一连喝了许久,才找回些恍惚的意识。 当一勺新的温水递到她嘴边时,她扭头避开,随即呢喃了一句:“不要了。” 张清节扭头的动作让她鼻尖充盈着苏臣身上的味道。 两人用了酒店的同款沐浴露,张清节闻着熟悉的味道,呼吸平缓安定。 苏臣还想喂她水,见她呼吸不再燥热,安心不少。又用手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感觉正常了许多,才彻底放心。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取出几粒退烧药,摇了摇张清节,让她吃下去。 张清节睁开眼,皱着眉吐了一口浊气,有些不耐地扭开头。 苏臣固定她的脑袋,赶紧哄她吃药,“张清节,你发烧了,快吃药!” 后者被人硬塞了一粒药,下意识想吐出来。但耳边却听到有人警告自己,“不许吐!咽下去!” 然后她就真的没吐,迷迷糊糊含着药听指令做吞咽动作,但苏臣显然高估了此时的张清节,以至于一颗药在她嘴里起起伏伏,最后竟然卡在喉咙口,勾得张清节呕了起来。 张清节趴在床沿咳出了药片,苏臣半跪在一旁替她拍背顺气。 经此一遭苏臣也不强逼她吃药了,随便喂了几勺退烧糖浆作罢。 糖浆齁甜,苏臣又喂了水稀释。 终于等到苏臣将人放下,准备在床边小眯一会儿的时候。 张清节忽然睁眼了。 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开了床头的暖光小灯。 张清节躺在灯光下,睫毛的阴影掩盖了她恍惚失神的目光,倒有些朦胧缱绻。 她半张脸躲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稍不注意就听不到。 她的语气有些意外。 “你……回来了?” 苏臣抬眼,见她恍惚的样子,心知她此刻的懵懂,不予回应。 没得到回应的张清节有些气馁,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打起精神,用轻快的语气,小声说:“……上次我说错了,其实,外国的月亮也不是很圆。” 苏臣一愣,几个闪回间想起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