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干净了。
才刚想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双腿腿骨由于被重击,一瞬间如同骨头碎尽一样,“啊”的惨叫一声,重重跌倒地。
【小!小,你怎了?是不是开始发作了?】
牧从来没想过,这听起来名字还有旖旎的咒法,居然发作起来,这样令人痛不欲生!
他明明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不要惨叫出声了,但当发作起来时,他疼得只想一头撞死!
统子急得不行,疯狂殿里转圈圈,然后忽然想什,赶紧扑牧的耳畔,大声。
【小,快,现,给苍玄风发个信号,有办法让银蝶穿过结界,还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牧汗流浃背,汗水跟小溪流一样,他脸肆意蔓延,他摇了摇头,难得这样硬骨头。
他倒是要看看,发作一次要持续多久。
又有多疼。
底他对奚华那子可怜的,微乎其微的,几乎不足挂齿的爱意,能不能抵消这种痛苦。
但很显然,疼是疼,爱意是不能充当麻沸散的,牧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字。
他疼,非常疼,疼他想不任何事情,一心一意,只想快结束。
不过幸,苍玄风约莫是他没什出息,受不得太大的罪。
发作了约莫小半炷香时间,方才还犹如凌迟一般的痛楚,瞬息间消散殆尽了。
牧整个人还蜷缩地,浑身湿漉漉的,他倒是没哭,可统子哭得非常惨烈,扑过去抱住他,嗷嗷痛哭起来。
【小!你怎突然这犟?明明只要动动手指,向苍玄风讨巧卖乖,能不疼了,可你偏偏不肯!为什啊?】
还能为啥?
是因为手指不能动弹了吗?
还是为了那区区一自尊心?
早牧选择以身侍师的时候,他没啥自尊心了,只要能回家,现让他跪奚华面前,大骂三声“是猪”,他都能立马照做。
牧只是突然想明了一件事,他从昨日下山时,忽略掉的一件事。
准确来说,是一个人。
“统子,你,云千羽,也是那位名义的小师叔,他……他是不是生了一双幽蓝色,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睛?”
【对呀,你已经见过他了吗?】
“见过了。”牧直接翻身趴地,把脸埋了胳膊肘里,无声地掉了几滴眼泪,小声,“昨日同江玉书下山时,他一直尾随们,应该是师伯派他去监视的。”
统子大惊失色,忙飞了过去,显得十分惊讶。
【那他岂不是撞见江玉书跟你告了?】
“这不是题的关键啊,傻小猪!”牧又闷声,“他可能是撞破和苍玄风私下见面了。”
【……】
“不,不是撞破,而是早有预谋的,师尊不许下山,应该是不许跟苍玄风见面,而师伯偏偏放下山,此前以为师伯待,现看来,师伯应当是故意让和苍玄风见面的。”
【……】
“小师叔应该是师伯派去的。”
【天呐——】
“刚刚不发出银蝶,不是因为清高,傲,而是……担心师伯他们正围一起,监视着的一举一动。”
统子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