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什都不缺,身份地位名望,唾手可得,又辟谷多,不吃不喝,觉也少睡,他能贪什?”
【贪色啊。】
统子飞过来,一爪握着毛笔,一爪抓着宣纸,面乌漆墨黑,跟鬼画符似的,牧瞥了一眼,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小,你可能现还没感觉出来,因为奚华目前来说,只玩……】
“玩?!”牧对小猪扬了扬拳头。
【啊,不不不,是说,他目前只睡|你一个人,所以,你还感觉不他淫|乱。身为原文里唯一的总攻大人,奚华本身淫|欲很重的!】
牧心,他之前感受了。正常人不会缠着幼无,可怜兮兮的小徒儿,彻夜狂欢。
也不会震塌床。
更不会众目睽睽之下的风雪地里,一步一顶撞,生生顶撞了他二里路。
当时的滋味,牧恐怕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
【这殿周围的结界还,你也出不去,呢,打算帮你出去偷一条漂亮裙子,你把裙子换,再梳妆打扮一番,脸多擦胭脂,等奚华一回来,你给他跳舞,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
换裙子?涂脂抹粉?还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当他是什人了?
外头卖|身又卖艺的小倌儿吗?
牧愤怒拍桌,指着自己的鼻子:“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你竟然让换女装?需要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勾引奚华吗?”
然而,他打脸打得很快。
因为奚华竟出去了一整日,一直外面天色暗沉了,也没有回来。
虽然还是有弟子过来送饭,但不为什,居然不是江家兄弟来送。
还只把饭放殿门口,牧想跟送饭的弟子说几句话,可那弟子神情严肃,冷脸拒绝任何攀谈。送完饭立马走人,一刻都不肯多待。
牧有难过,觉得自己是被奚华变相囚|禁起来了,晚饭明明有他最爱的酥山,而且还是满满当当两大碗。
一碗浇的樱桃汁,红艳艳的,一碗浇的青梅汁,翠绿翠绿的,一看非常有食欲。
然而,牧因为心堵,也没吃几口,剩下的都让统子给打扫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天的时间竟是这样漫长又难熬。也从来没像现这样,难以忍受奚华对他的冷落。
统子他,奚华是不是发现他和大师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了。
牧情绪低落,心烦意乱的,听见此话便想着,如果师尊的了,定然不会像昨夜那般温和。
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哄他睡觉。怎着,也得是暴跳如雷,大动肝火。
发火时还必定要伴随着疾风骤雨,让牧痛哭流涕,难以忍受,一叠声地哀声求饶。
可是没有啊,奚华看起来很平静,脸也不见喜怒。早出晚归也是最近的常态,看起来和平时没什分别。
除了——把牧困殿里,不准他出去,一切正常。
统子望了望外头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无比焦灼地飞来飞去。
【完了,完了,快过十二个时辰了,奚华怎还不回来啊?姽婳咒要发作了,怎办,怎办,怎办啊?】
牧嗤笑一声,才刚要同统子说,不必惊慌,自己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这样娇弱。
哪还未来得及开口,忽觉得胸口一阵钝痛,几乎只是一息之间,这种钝痛蔓延至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