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她倒是不操心他们有没有座位。 “世子大人,柳大小姐,这边请。” 正看着,云上楼的伙计便恭敬着上前给他们带路。 穿过热闹的前厅,又通过幽静的后院,他们来到一处大小正合适的雅间。 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好画,山与水,良田,美池,桑竹,还有怡然自乐的男女老少,屏风则是大片的桃花林,俨然一桃花源的景象。 柳清鸢总觉得有些恍惚。 直至蜜煎藕上桌,裹着蜂蜜的琥珀色引诱着柳清鸢忍不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藕的清甜立刻在她的舌尖蔓延,隐隐还能察觉到白梅的咸酸,口味如此有层次,令人期待万分接下来的菜。 紧接着是色如玛瑙的东坡肉,又来一道明媚欲滴的胭脂鹅脯与酥烂脱骨的山煮羊。 柳清鸢食指大动,可顾年聿只是宠溺地笑着看她,并不动筷,他平静的样子显得她似乎多少没见过世面了。 于是她强压下蜜煎藕带来的更大食欲,静待着最后的美食—— 是两碗芝麻油拌面。 乍一看平平无奇,但芝麻油鲜香扑鼻,还有独特的坚果香气。 与其他佳肴相中和。 确实爽口。 待伙计退出了雅间,顾年聿才神秘兮兮地同柳清鸢说道: “清鸢,近日你可有听说李将军府上有一株会说话的奇草?” “什么?”柳清鸢连忙把嘴里的东坡肉咽了下去,生怕自己听错了。 顾年聿掏出手帕替她将嘴边的酱汁擦去,才不急不缓地说:“李大将军两年前派往前线,两兵交战多日,虽我军凯旋而归,但李大将军却下落不明,众将士皆不知他的去处。有人说当日李大将军杀红了眼,追得敌方一勇将至死路,两人双双坠崖,又有人说他是被敌方的迷阵缠住了身,跌落洞穴。李大将军府上的夏夫人伤心欲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算个什么事啊……但不管怎么搜寻都没有结果。” “这件事我听你说过一些。”柳清鸢不解。 他语调柔和如小溪流水,重复叙述也不恼人,柳清鸢权当听个故事了。 “重点是后面,”顾年聿扇子一开,“一周前,李大将军的爱马突然出现在府中,背上是李大将军的随身衣物,夏夫人有了盼头,不顾其余人劝阻,便把那带回的随身衣物埋进了花园的土里,只盼日夜相伴。” “结果被偷了?” “当然不可能,”顾年聿笑道,“谁知那埋衣物的土竟在短短时间内发了芽,长了枝。” 柳清鸢沉思:“难道不是家里谁洒的种子吗?” 讲述的人只笑而不语,往嘴里放了块羊肉,肉质娇嫩,入口即化,他又呷了口梨花白。 “怪就怪在,那块土只有这一株植物,夏夫人又惊又喜,连忙把那株植物移到了瓷盆里,而土中亦不见当时埋下的衣物。” 柳清鸢想说可能被降解了,还是没说出口,一来被降解不会如此快速,二来现在的朝代还没有这个概念。 她不想多生事端。 “所以会说话的就是它。”她总结到。 “很遗憾,我并没有亲耳听见,”顾年聿顿了顿,“夏夫人前几日邀了一些人前去,但在场的只有她本人能听见。大家都说她是思念成疾……” “疯了。”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柳清鸢默默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