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吃吗?” 祝江临又瞥了白乌安一眼,扬起微笑:“吃。” 江在水觉得他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担忧道:“或者我给你乘一小碗尝尝?你要是吃不惯,我就留给阿弋……” 游与明一早出诊去了,风袭玉跟着去凑热闹,都没见着辰时才上门的白小少爷。 也是巧在江在水今日没打算出门,否则就白乌安这不声不响的,随便就能扑个空。 祝江临吃口甜品要被她反复阻挠,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想我吃?” “不是,我是怕这东西不合你胃口。”江在水连连否认,手上再不迟疑,一把塞了过去,“您请您请,不够吃我再做。” 那倒也不必。 祝江临有些无奈地接过那一大碗酥山,用勺子盛了些放进口中。 “好吃吗?”江在水眼睛亮晶晶地问他。 ……太甜了,这是放了多少白蜜。 祝江临看了一眼满怀期待的小厨师,咽下了嘴里将化未化的酥山,违心道:“还不错。” “好吃就好。”江在水自动把这句话转化成夸奖,喜滋滋地自己舀了一勺吃。 又甜又冰凉,奶味浓浓,真好吃啊。 既不爱吃甜也不爱喝奶的龙神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心里琢磨着角落里那小子什么时候能走。 不想角落里那小子成功做成了一杯气泡酒,发出了和他一样的声音:“江在水,我有些话想单独问你,能不能让祝公子先回避一下?” 嗯?祝江临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 这小少爷喝酒壮胆是想说什么? 江在水吃了甜食心情正好,闻言扭头问:“祝江临?” “哦。”祝江临面色如常地起身,一个清风霁月的朗朗公子手里捧着碗吃了一半的酥山,十分不和谐地推门而出,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他关上门,和门口两尊门神面面相觑,低头吃了口酥山。 ……葡萄放多了,白蜜都盖不住,好酸。 江在水总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但反正之后有大把时间去问,于是先顾着眼前问白乌安:“怎么了?” “是我四哥,四皇子容承镛。”白乌安自己也觉得这问题挺奇怪,“他母后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正好遇见你,他就托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月华宗。” 江在水哪知道这种平平无奇的小门派,她摇头道:“四皇子若是想了解这个门派,不如直接找来这门派中的门人问问。” “是吧,我也觉得,四哥怕不是病急乱投医。”白乌安灌了两口酒,有意无意地说:“他说他是想念故皇后了,但龙塔最近不知为什么成了禁地,只能试着找你问问江湖儿女的事迹,凭此勾勒他母后的形象。” 江在水——一个被亲爹认证不像江湖儿女的逆子——刚要出声拒绝,突然意识道什么。 “这是他的原话?”她问。 白乌安一手端着碗,看着窗外的柳叶随风而动,应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江在水敛去眼底的一丝怀疑,给自己喂了一大口酥山,冰的一激灵。 她含糊道:“四皇子有求,江泱一届草民怎敢不从,还请小少爷带个口信,我们约个时间地点,择日便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