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乌安心思剔透,听出来她是怕自己这少爷脾气嫌脏,惹那位散修不高兴——虽然依他看来,他吃了这碗酥山那散修才更不高兴——于是“善解人意”道:“不吃,看起来和府里做的没什么区别。你那气泡饮是用什么调的?” 江在水警惕道:“这可是我独门秘方,不传外人的!” ——这东西用的材料太杂,白少爷知道了鸣天鼓上诉她下毒怎么办。 “谁稀罕你的配方。”白乌安嫌弃道,“我看成品的关键也就是最后那点药粉,那我要是把药粉倒进酒里,酒是不是也能变个口感?” “应该可以吧。”江在水没试过,有些不确定。 白乌安拍掌:“那我买坛和光酿,你现场帮我试试。” 江在水也很好奇,刚要答应,又转了口风:“行……不对啊,我给你气泡饮就是为了劝你少喝酒的啊。” 白乌安嗤笑:“你真以为你这点气泡就能跟酒比啊?说了几遍了我是喝不醉的,我爹娘都不管这个,你瞎操心什么。” 祝江临洗完手回来,温和道:“是啊,小友何必管他死活。葡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不如先把我的葡萄酥山做了。” 白乌安现在确定了,这人就是对他有敌意。 他扮了个鬼脸,出门叫侍卫给他买酒去了。 江在水倒也不是真操心这小少爷的身体状况,只是出于浅薄的友谊提醒一二,既然对方不在意,她也没什么所谓。 她揭了一边盒子上的水凝符,有技巧地弹了弹盒底,哗啦啦倒出一大海碗的冰来,分了一半去给葡萄保鲜,又将另一边放回盒子中,拿了个新的符纸贴上。 这回轮到祝江临旁观,他问道:“酥山是什么?” 江在水奇道:“原来你不知道吗?” 刚刚看他一副熟稔模样,她还真以为这龙手眼通天,来人间没多久就上知天文下知夏季特色小吃了呢。 她有些好笑地边做边解释:“酥就是羊奶酥,用羊奶同黄油混在一起,加些白蜜,融合成又软又不易塌陷的形态,堆起来冰镇,形态似山,就叫酥山。”[1] 祝江临心说现在的凡人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面上却不显,只问道:“那你的葡萄要往哪里放?” 江在水正在融化羊奶酥,闻言道:“当然是放进酥山里,我试过把水果和冰块一起捣碎与酥山混合,感觉更好吃了。” 祝江临瞥了眼那黏黏糊糊的羊奶酥,抿了下唇,觉得自己的葡萄真是白剥了。 羊奶酥做好,江在水把留下的一半冰块捣碎,铺了两个碗底,又将其它材料依次混合放好。 白乌安也正好提着一坛子酒进了屋。 他以己度人,给了室内两人充分的私下相处时间,在室外等着侍卫买回酒才敲门回房,自觉仁至义尽。 结果进了门,还是被祝江临若有若无地排斥了一番。 ——别问怎么感觉到的,问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气场。 白少爷今天脾气出奇得好,什么也没说,借了江在水的冰盒与水凝符重新制了一盒子冰块,抱着药粉与自己的酒自己开始研究起来。 修士与神兽都能辟谷,江在水没怎么和祝江临一起吃过饭,还没彻底看清他嘴刁的特性。 但她也记得仅有的两次见到祝江临吃除了茶以外的东西,一次是直接扔了出去,另一次则推给了风袭玉。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做好酥山后,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