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世界只有一人能倒影在他眼中,很真诚:“我和你姐姐一直有书信联系,正是因为今年的书信迟迟未至,我才会寻来。” “可你与我们初见时并不像认识我们。”魏麟干脆直接开始质疑,“而且我也没听姐姐提起过你。” 祝江临像是沉默了。 半晌,他叹息般道:“因为钱府。” 他道:“具体的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你姐姐七岁那年的事与钱府脱不了干系。我确实不认识你们,因为你姐姐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 他好像有一腔悲情,却碍于种种原因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呼吸一下,合眼捏了捏眉心。 再睁开眼,他显得内敛又哀伤:“抱歉,初见时我虽对你二人的身份有猜测,但其一是不敢贸然确认,其二……她千方百计也要护着的弟妹,我实在不忍将你们卷入此事,只好以恶人面出现。” “如若不然……哪怕是为了骗你们,我以别的身份出现岂不更容易达成目的?” 他怆然一笑:“再说,我们这种人,身上又有什么可被谋求的呢?” 风袭玉简直叹为观止。 千年不见,这龙演技见长啊。 他配合地停止了把玩棋子折腾出的噪音,让室内归于静寂。 魏麟再早熟,也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心下不由自主信了几分。 他犹豫道:“你说……钱府?” 祝江临眉眼落下来,长长一叹,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宫恒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凭着一张嘴,勾勒了一份感天动地的青梅竹马情谊与一张乌天黑地的阴谋网,把原本冷静早慧的魏家小弟忽悠得两眼含泪满腔愤懑,恨不能抱着他认大哥。 风袭玉看得津津有味,好险忍住了没喝彩坏龙好事。 “……我今晚会再次潜入钱府,到时候……”祝江临说到最后,顿了一下。 “江临哥哥,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魏麟急急地问。 “我其实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祝江临似有些犹豫,他看着眼前还未长成的小少年,眼神挣扎:“若不是我们实在缺人手……” “我这条命本也是姐姐救回来的,江临哥哥,我哪怕拿命去填……!” “阿麟!”祝江临难得扳起面孔呵断了他的话:“别再说这种话了,桃儿若能知道,一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为自己涉险。” 魏麟愣愣地看他。 祝江临缓和下语气:“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劝你。” “东南巽宫为杜门,主藏,你从那里入钱府,找一棵老槐树,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好。待时机到时,我会把海宫珠送去那里。切记,无论如何,在拿到海宫珠之前不要动,站在槐树周围三尺内,没人能看见你。” 魏麟于是点头道:“我记住了。” 祝江临目的达成,吩咐宫恒送客。 把小孩送走,风袭玉终于能说上话了,笑眼弯弯地凑上前来:“海宫珠不在你手上,钱府要设阵害魏桃?” 祝江临瞥他一眼,浅饮一口茶。 风袭玉啧啧道:“想来钱府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有把海宫珠里的恶鬼拽出来的能力呢。” “热闹看得舒服吗?”祝江临淡淡问他。 “舒服啊,看你编瞎话真是有趣。唉,你这计划算计了多少人进去?‘海宫神’、魏桃夫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