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教我医术的时候,要是我好好听就好了。当年那么贪玩,导致我现在学艺不精,也不敢瞎开药。”宋握瑜的小脸都皱巴成了一团,右手也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头,满脸的懊悔。 “你也别多想了,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唐悯之赶紧握住了宋握瑜的右手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给他开再多滋补的药都不是他的心药。眼下把张福珠的事情解决了,还他们父女二人一个公道才是他的心药。” 宋握瑜没有搭话,还是低头蔫巴着脸,本来就圆乎乎的小脸此刻跟个小包子似的。 唐悯之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过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回房间,踏踏实实地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是。” 宋握瑜手一挥就将唐悯之在她脸上□□的手给打了下去:“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捕头、这样的官呢?” 唐悯之一听这话才明白了宋握瑜的“心病”所在。她自小一定是被宠着长大,没见过人间险恶,长大了又一心想进六扇门,在她心里捕头一定是相当神圣的一个职业。 可是在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世上不止好捕头,还有着许多尸位素餐、蝇营狗苟的官兵,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认知,一时难以接受也是能理解的。 “阿瑜,虽然世上还有不少这样的人。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这不就行了吗?”唐悯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世上不平之事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我们若是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已经很好了。” 宋握瑜没有再将他的手打下去,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她想开了没有。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温柔又迷茫极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半晌,宋握瑜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唐悯之:“知道了,我不会再去乱想了。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是该去休息了。不过不是我,是你。这么晚的天,正是干正事的好时候。”唐悯之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 听到唐悯之这话,宋握瑜慌了起来:“你又想去偷谁啊?不会是那个孙瑞春家吧。我告诉你,虽然他干了错事,但是你也不能去他们家偷东西,这是不对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 “你想什么呢!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干这事儿不成?”这次无语的人变成了唐悯之,他不禁思考原来在阿瑜心里自己形象已经变得这么差了吗? 可是开什么玩笑,唐悯之一个贼头子的正事儿不是偷东西还能是什么?大半夜的,他总不能是去打更吧! 看着宋握瑜还是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唐悯之在挫败之余还是给她解释了起来:“我是要去孙瑞春家不错,但是不是去偷东西。 既然张老伯说过张福珠没有从他家里出来过,那么此时她应该就在孙府里。既然如此,那咱们来个夜探孙府。就算找不到福珠姑娘,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也是好的啊。” 听到这话,宋握瑜的性质明显起来了:“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唐悯之毫不犹豫地就直接拒绝了她。 “为什么啊?我的轻功你也知道的,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而且我们两个人还能有个照应,不好吗?”宋握瑜也不气馁,依然在卖力地推销自己。 “你长得太白了,这么黑的天,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唐悯之甚是不走心地胡乱编了个借口来逗她。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宋握瑜又开始不满了:“唐悯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