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知是她扑去的力道过猛,还是病情难支,宋时明被搂得直喘气,颤抖着伸手直向他人求救。 “快,快将她扯开!” 待仆人们冲来将她拉开,她惊见宋时明翻了翻白眼,瘫软在榻上。 她向榻上长伸着手,凄厉一嚎:“爹……你好歹看我成家立业了再死啊爹……你好歹见我生儿育女了再死啊爹!” 管家陈立停好马车才跨入屋子,一见这情形,急道:“快,快把小东家送回她自己的院子!” 宋唐心哪里肯走,在众人手中又板又哭……最后,她是被仆人们架起来抬走的。 她一离开,陈管家立时给宋时明服了一粒药丸,然后又是掐人中,给是唤人给宋时明额头搭沾了冷水的凉布。 操弄了半天,宋时明才迷离醒来,虚弱失笑道:“我家姑娘爱我太甚,险些将她老爹撞进鬼门关里。陈立,将窗户开大些,我心中燥热得慌!” 原来,宋唐心方才鲁莽扑来撞到他痛处,他顿时痛晕了过去。 陈立抹去满头大汗,依言去撑开窗扇。 这扇窗户外的偏院不大,素来不让宋府仆佣随意进入。 院内,枯树雕栏积雪若盖,雪片乱琼碎玉纷坠般纷飞,这个时辰本应无人,可不知何时,积雪的流苏树下,一前一后出现两个身影。 瘦高身形的人紫色兜帽遮头,高挑的身子于雪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身后,一华服少年手中捧着个小盒。 “……东、东家!”陈立低呼。 宋时明即便昏昏沉沉,可两道身影在孤寂的院中纷外显眼,无奈出声:“少主,何时来的?” 那人和随从披风戴雪而入,携着一身寒意于榻前站定。 望了眼一脸局促的陈立,这才冲榻上的宋时明开了口,“宋伯可还好?” 嗓音低沉,语气不悦。 宋时明许是心下生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人按下。 “不必动身!” “少、少主,我确实大病数日……” 未待宋时明吞吐说完,那人出手出风,掀开榻上被褥。 赫然眼前的,是宋时明裸露的上身,腰间满缠白布,白布被褐暗色□□浸透,浓浓的血腥气混着脓腥味扑鼻而来…… 那人低呼出声:“宋伯……你果然受伤了!” 宋时明阖上双目,叹了口气,没有应声。 轻轻为宋时明掩回被褥,那人望了一眼身畔随从,一伸手,随从乖觉递上精致小巧的丹盒。 “这药我爹留下的,是当年景唐太医署发给边将的百创丹。” 他语气感慨,“这药比我年纪还大……愈陈药效愈浓,对刀剑之伤甚好。” 他将丹盒递与一旁静立的陈立,陈立却眉头紧锁,偷眼望向宋时明,不知接还是不接。 那人一掀袍角于榻沿坐下,手举丹盒轻劝:“西阗严控外伤药售卖,严监城中大夫动向,求医不易,且宋伯称病数日屡拒我召……这丹药应能用上。” 一片沉默后,宋时明睁开眼微弱低声:“便收着罢!” 陈立这才收起丹盒,又小心翼翼奉来茶,那人接过,却端着未饮。 “后有洛川五十万阗兵,前又距景唐地界隔了三洲,晟洲孤悬。城内百姓无兵无将、无钱无粮,一时激愤起事只会徒遭杀戳。宋伯聪明一生怎会不知,为何还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