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里面已经放了厚厚一叠信,还有各种首饰。 傅宁珞锁好箱子,一转身,就见原本坐在塌上的人到了她身后。 傅宁珞拍着胸脯,“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吓死人了。” “这就是你的礼节?”卢景生眸色沉沉,“不回信?东西也都锁进箱子里?” 傅宁珞心虚,嘴硬道:“没有不回信,只是暂时不回,我没钱,送信也要钱。再说了,你现在都到京城了,我还写信做什么,你看我也没给徐州写信啊。” 越说底气越足,她确实没钱。 卢景生还不知道她被罚的事,只当这是她的借口,十四岁的姑娘了,还像个犟脾气的小孩,梗着脖子始终不肯轻易认错。 卢景生清浅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顶。 “不生气了好不好,师兄的亲事退了。” 傅宁珞昂着的脖子瞬间垂了下来,垂着脑袋道:“没生气。” 傅宁珞是愧疚的,她师兄都二十岁了,本该成家的,可惜被她耽误了,若不是他娘给她写信,她都不知道自己师兄还遵守着小时候那个玩笑似得诺言。 她那时候还不足十岁,被人怂恿说喜欢他,大家都笑话她丁点大不知羞,也没当回事,偏他玩笑似的承诺,等她长大,要是没有喜欢的人再娶她。 可现在的她不是小孩子了,他娘亲给她写信,说为了那个承诺,他把家里定的亲事给退了,傅宁珞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独立面对生活了。 然后,卢景生不明白她复杂的心思。 女孩心,海底针,再文韬武略智谋过人的公子,也有不懂女孩子心思的时候。 卢景生叹惜。 “珞珞,师兄现在不懂你了。” 好像自从她十一岁以后,他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小姑娘越长大,心里就越藏着事,不像小时候,有的吃有的玩就开心了。 他一直以为,她是怪他忽然定了亲,所以躲着他不肯回信,可再见到,小姑娘似乎又不是因为这事,她都没问过和他定亲的女孩是什么人,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接受这件事。 可就是忽然疏远了,如果这次他不来,连一封节日问候的信都收不到。 六七年的同门情谊,似乎转眼也就淡然了。 傅宁珞揪着裙角,呐呐道:“女孩子长大了都这样,你一个大男人,懂女孩做什么嘛。” “或许吧,你现在总喜欢把心思放在心里,有什么事,也总是自己去扛,好像没有师兄,你也能过的很好了。” 说到这里,卢景生怅然,他只是有些不适应,他的小师妹是他一直陪着长大的,武功,学问,就连骑马都是他扶着遛的第一弯,可现在小姑娘没有他照看,也能飞的很远了。 “师兄,你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我都不适应。” 傅宁珞是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挠挠脑袋扶着他坐下,两人一年没见,就不能开心点? 卢景生满腔感慨被她一句话全说没了,顺势坐下来,聊起家常话。 “听说你现在当官了?”卢景生问。 傅宁珞骄傲:“五品司直,天下独一份,你羡慕都羡慕不来。” 卢景生笑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道: “我不羡慕,我听说你和人家打架,打架还没打赢,现在屈居对手之下。” 他其实知道的不多,刚进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