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我夫妻二人和吕公子很熟悉,不会听错的。” 傅文清就将视线移到王启安旁边站着的年轻人身上。 王诘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很出色,傅文清并不意外,不出色也不可能入了珍玉公主的眼。 “你昨日见到死者时可有异常?” 王诘行礼后,回忆道:“昨日学生跑去找他理论,闻到他身上有酒气,说话很冲,力气也很大,差点把学生推到,后来学生才摔门而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他当时可还清醒?” 王诘回忆了片刻,才肯定道:“还很清醒,骂学生时也很有条理。” “可曾习过武?” 王诘羞愧道:“不曾习武,学生不是习武的料,一心科考,所以……” 话未说完,余光忽见一物朝着自己左侧扔了过来,王诘忙手忙脚乱的去接,最后还是侧身双手接住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令签。 他不解其意,看向高坐在上的傅文清。 傅文清没有解释,示意他把令签还回来,等他退回去了,才问道: “昨日你穿着为何?” “学生穿的是青色锦绣长衫,袖口和胸前绣有祥云图案,着白色长靴,佩戴五彩苏绣荷包。今日一早,仆人已经洗干净晾晒在院中。” 问到这里,傅文清就看向了最后一位读书人。 韩任辰身材比王诘矮上半个头,长相很斯文,穿着打扮比较讲究。他家世不错,来京配置了两个仆人和马车,衣着配饰整洁而风雅。 “你昨日晚上可有出去过?” 韩任辰低头行了一礼,“昨日学生一直在家,未曾出门,今日一早才听人说起吕兄……” 他顿了顿,似是不忍再说下去,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吕兄为人耿直,时常帮学生打抱不平,学生感激不尽,却不想因此连累于他,还请大人为吕兄讨个公道。” 傅文清:“几时歇息的?” “亥时不到就洗漱歇息了,没有出过门。” “昨日什么穿着?” 韩任辰:“学生穿的就是身上这身衣裳,因昨日并未出门弄脏,一早又听说吕兄出事,未来得及更换。” 傅文清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拍了一下惊堂木:“接下来希望二位仔细说明登高当日的行程,不可编造,本官会找人对证证词,你们若是说谎,就视为此诗为对方所有,你二人可有异议?” 王诘和韩任辰齐齐沉了眉,许久后,王诘先表了态,公主让他来,他就没有退路了,韩任辰见他同意,也紧随其后应了下来。 见两人同意,傅文清写了两张字条捏成团,散在案桌上。 “抽到先的人在堂上说,抽到后的人在堂外说,互不干扰,堂外会让本官小女代为询问。” 见两人表情有些担忧和迟疑,傅文清又安抚:“你们不用担心,小女跟随本官多年,行事破案与本官无异,又与你们都不相识,更不会存在徇私的可能。问案过程会记录在册,最终的判定还是本官。” 王诘和韩任辰见他安排的滴水不漏,也不敢有异议,上前抓阄,王诘抽到了先,韩任辰抽到了后。 傅文清就对李松泉示意,李松泉点了两个衙役搬了桌子椅子到了公堂外。 傅宁珞跟上去,坐下后,她好奇的左右看看椅子,感到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