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除非王诘是左撇子,否则不可能把匕首全部刺进死者胸膛。 傅宁珞又换了一种操作,把傅文清“弄晕”后,放在地上,拿了匕首刺过去。 “死者放平了刺,血喷溅出来的话,会落在胸口脖颈等地方,血液滴落的形状也不一样。” “从死者死状来看,他应该不是躺着被杀的。” 傅文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官服,决定下次让下面的人扮演死者,躺在地上太冷了,而且被杀的感觉也不太好。 他坐回椅子里,傅宁珞却不放过他,继续把他当死者推测。 “把死者弄晕后放在椅子上杀,椅子和桌子间的距离根本不够一个人站进去。” “凶手要把椅子拖开,再当胸杀人,然后再回到椅子背后把椅子推进去,这样凶手身上和手上的血就会沾到椅背上,必须擦拭,可椅子和桌子上面还有细微灰尘呢。” 演示完案发场景,父女俩心里大定。 傅文清余光忽然扫到桌上的书,又想起还有些细节没说。 “这本医书确实不是死者的,原本是一个陌生妇人的。” 去年死者外出游学,路遇一妇人摔下悬崖, 便将妇人送至医馆,可妇人伤的太重,只剩下一口气,死之前,许是心存感恩,将怀里这本医书送与了吕玄直。 吕玄直得了医书,还曾醉言说这本医书有什么生死人活白骨,延年益寿的秘方,等有机会找到妇人的家人,将医书归还,这样的无稽之谈众人只当他是醉言。 傅宁珞有点迷信,虽然从没见过鬼神,但不妨碍她爱听,越神异越能引起她的好奇。 不过她和死者听到的版本有所不同,她听说的版本涉及的医书是孙先生的千金方,不是这本百病集。 傅文清不知她心里所想,叫来了报案人赵有司和去年和韩任辰等人一起登高的韩无畏。 两个年轻人早就在衙门公房等着,很快便来了。 “昨日至你们送死者回家,他可有何异常?无论是言语或是身体不适,举止,走动间的异样都算。” 二人长相都很周正,赵有司要高一些,韩无畏文弱一些,二人闻言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齐齐摇头。 “并无异样,我等和吕兄相交已久,若他有异常,定然能看出来。” 傅文清又问韩无畏去年青山登高的情况。 韩无畏抿抿唇,迟疑说道:“不瞒大人说,学生深知吕兄不会骗人,因此仔细询问了当时的场景,这事其他人可能只知大概,但学生是知道全貌的。” 傅文清精神一振,当即命韩无畏把当日行程交待清楚,看完韩无畏交代的行程,李松泉就进来说王诘已到。 傅文清立即准备升堂。 堂下站着两个读书人,跪着一个中年人,这三人便是王诘、韩任辰和死者屋主王启安。 傅文清一拍惊堂木,问跪着的王启安:“昨日你们听到和死者争执的人确定是王诘?” 王启安战战兢兢磕头回话:“是王公子,小人曾见过二人争执,所以认得王公子的声音,吕公子也喊出了王公子的名字。” 傅文清:“王诘与死者争执之后离去,死者因此大骂,大骂之言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王启安学着吕玄直的语调:“王诘你这个剽窃小人,我等读书人以你为耻,你若及第,吕某第一个不服!” “你确定是死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