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送钱财的。 柳倾玉去到越府,和卫灵一起去送卫家长辈。 城外,卫家男儿皆一身戎装,目光坚定,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越扶安把卫灵护在怀中,看着大队的人马蜿蜒走远。 柳倾玉看着插着宋国旗子的马车,觉得这使臣大概也活不了几日了。她脑中是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的,随即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回府的路上,她与卫灵二人分别之后,迎面遇上了一驾马车,马车角上没有挂木牌,因此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 柳倾玉的车夫看着对面马车简单,没有让路,不料对面的马车也没有让。 她感觉马车停下了,撩开帘子往外看去,见到对面驾车的车夫却是跟在赵泽世身边的断鸿。 “让路。”柳倾玉吩咐道。 在马车往旁边挪的时候,她的车厢被人敲了敲,“陛下请姑娘过去一叙。” 自去年起,柳倾玉就没见过赵泽世,如今突然受到邀约,心中竟有了几分期待。 她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是期待见到赵泽世,还是期待赵泽世对她…… 车帘卷起,柳倾玉扶着荷香的胳膊下了车,走到赵泽世的马车前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上去。 就在她迟疑的这一会儿,赵泽世打起了帘子,“上来吧,上来与我坐会儿。” 听了赵泽世这话,柳倾玉提着裙子便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内并不是很大,两个人坐在里边,总显得空间狭小。外边断鸿又驾起车来,马车缓缓行驶着。 “我刚刚去送了卫将军。”赵泽世见柳倾玉上来行过礼后就不再说话,便寻找起话题来。 一年未见,他觉得柳倾玉一切都没有变。但她不再像往日面对他那么自如,有什么想法也压在心底了。 “陛下,”柳倾玉扬起脸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臣女一直没有懈怠轻功的练习,一会儿可以请您看看吗?”她不想与陛下聊政事,尤其是这种有些隐晦的政事。 赵泽世能听出她在岔开话题,她不想聊这些,他便不说。 “好。”赵泽世颔首。 如今的他还是忘不掉柳倾玉,去年一整年在忙着别的事情,心思别各种事情占满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再见到柳倾玉,他一直未曾正视的思念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柳姑娘,可定了人家?”他忍不住问道。 柳倾玉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她没想到陛下会这样问她,“还未。” 听了柳倾玉的回答,赵泽世似是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舒展了几分。 “去城外树林里,你看可以吗,那里的地势更能看出你如今的轻功到了什么水平。”赵泽世询问道。 柳倾玉微微低头,“臣女听从陛下吩咐。” “你不用与我这么生分的,柳倾玉。”赵泽世听她总是这样说话,心口感觉很是压抑。他即便不舒服,也不忍心加重语气对她说话,语气中更多的是劝慰。 柳倾玉愣了一下,抬起头,不再躲避赵泽世的视线。她从赵泽世的视线里看到了恳切,看到了……乞求。 “陛下……”柳倾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把手放在手腕的镯子上,无意识地抚摸着,不知从何时起她有了这么个习惯,好似这只镯子能让她安心似的。 “我,若我不与陛下生分,该以什么身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