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蛆虫,再把他们关进去!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傅醉沉吟了一会儿,问:“他们三个是谁?是贪污最甚的官员吗?” 敖鹰紧紧地盯着他,盯得傅醉忽而觉得身上有些发毛,想要逃跑时,敖鹰才幽幽地道了句:“他们三个是——你敬爱的傅家奶奶,你尊敬的太师高随,以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傅醉吓得在心底惊呼狂叫,口中却哼不出半个字来。 他的眼底蓦地渗红,旋即酸涩,似是要沁出泪花。他捏紧了缰绳,颤抖着,哽咽着,甚至断断续续地问出了心底的话语:“他们不曾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对他们?我与这三人平日里接触甚密,不见他们有半分贪婪之心……你是不是,是不是认错了人?” 敖鹰大笑三声,旋即,却不答儿子的问话,直接踢了马,向着前方更黑暗,更幽深的山谷走去。 这会子,轮到傅醉急了,他也踢马跟上,追问道:“你一定是认错了人。腊八节那天,皇后娘娘不是还在法恩寺里施粥来着吗?” 敖鹰没说话,身下的马蹄似乎走得更快了些。 傅醉更是急了,他又加快了马速,追问道:“你说话啊!你一定是搞错了事情对不对?每年中秋,奶奶都会从府中分拨出一部分银子赏给外头的乞丐,在老家吉州,由奶奶做主,盖了个恩善堂,专门接济一些个穷苦之人,他们根本不可能贪!” 敖鹰身下的骏马开始小跑了起来。 傅醉竟然也不甘示弱,加快了马鞭,追上了前,与敖鹰并驾齐驱,道:“还有高随先生,他经常看到街边冻死小儿都会落泪,甚至经常跟我们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①’。他为百姓们难过,为农民们请命,甚至还跟我们说,这是天之大劫,人之大难!他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将来好为百姓做事!这样的高随先生,这样高洁的品性,他不可能是贪官!” 敖鹰忽地收住了马蹄,猛然偏过头去,冲着傅醉大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们这三个人都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