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抓住笼子的铁栏,向他透出求救的眼神。一个个的目光如此恳切,于黑暗的深夜之中,仿若无辜的小兽。 但是,没有一个死奴敢吭一个声儿。 敖鹰还在介绍着:“还剩下的这八个死奴身手都不错,不行的早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你别看这些人现在都瘦弱得很,实际上,他们身体硬朗着呢!” 傅醉还是不忍看向那些笼子里的可怜人儿,他酸楚地闭上了眼睛,有些愤恨道:“你为何要把他们关在这里?” “他们是死奴呀!”敖鹰笑呵呵地回答。仿若,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 “那你……”傅醉猛地将眼睛睁开,恐惧且警惕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怒意:“那你为何要养死奴呢?你若看不惯他们,以你的性子,杀了便是,为何要让他们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是傅醉说出了笼中死奴的心声,顷刻间,笼子旁隐隐传来抽泣声。 敖鹰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睥睨着笼中人,说了句:“因为,他们都是让百姓吃不饱饭的贪官和恶霸!” 傅醉一愣,满眼的怒意,顿时四散开去:“什么?” “我养的死奴,一部分是押送官粮的官兵。一部分是我看不惯那些贪官霸占着官粮,直接去各处衙门打杀一气,揪出的那些贪官!这些贪官,家里的粮仓都堆不下了,却看不见路边饿死的百姓!既然他们不仁,我为何要对他们有义?” 傅醉大为震撼,他再度正视这些笼中的死奴,这些人早就停止了抽泣,一个个低下头去。 敖鹰为了正视自己所言,踢了踢旁边的一个笼子,喝问:“说,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云……云骑尉。” 傅醉惊呼一声:“你可是正七品啊!” “你呢?”敖鹰又踢了踢另一个笼子。 “修武郎。” 傅醉不可思议地看向敖鹰。 敖鹰摸了摸鼻子,有些得意道:“哦,对了,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武职。文职的那些,进山没多久就被野兽咬死了,那些文官,不适合当死奴。” “他们……”傅醉内心大为震撼。 “他们都是贪官。”敖鹰镇静地看着他,说:“当年你爹我还小的时候,吃不上饭,喝不起粥,就是被这些狗官给私吞到了肚子里!妈的,后来老子抄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家里的米面都生了虫!” “可是……”傅醉总觉得就算这些人是贪官,该惩罚他们的,不该是敖鹰这帮山匪,而是皇帝,是大理寺,是真正的最高皇权。 但傅醉天天窝在书房里念书,他只懂得书里的之乎者也,当他面对真正的现实时,忽而觉得自己口拙,说不出半个字。 谁知,敖鹰直接道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你是想问,为何宫里那个狗皇帝不管他们贪不贪这件事儿,还想问,为何他们出了事儿,也没人能找到他们?” 傅醉认真地点了点头。 敖鹰也认真地回答了他:“你觉得,爹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手里有官粮的?” 傅醉僵住了。 敖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而又踢着马肚子,向前走去,口中对傅醉温和道:“你过来看看这个。” 傅醉踢马缓步上前,却发现在这些死奴后头,还有三个稍微小点儿的笼子。 敖鹰介绍道:“这三个笼子要小点儿,但是我觉得吧,给他们三个用,正好适合。到时候把他们抓来的那天,这三个笼子上都泼上屎尿,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