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懒洋洋窝在榻上一时没动弹,阳光打在她面上,平日吹弹可破的肌肤都透着一丝苍白。 紫霜很是心疼,道:“奴婢刚刚让厨娘给小姐备了燕窝粥,还放了桂圆红枣,小姐一会儿一定要多补补。” 沈萱点头,拿起一册的医书,顺手翻了翻,看了眼食补方子,“燕窝吃多了也会腻,这个你记下,中午让厨娘照着食谱给我备膳。” 沈府虽家大业大,每个人的吃穿用度也是有份例的,就连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法整日吃燕窝,像沈萱、沈蓓几个姐妹,每个月也就逢十逢五能吃,旁的时候若想吃,需要添银子让厨娘额外采购。 她并不知道,紫霜去小厨房端燕窝时,被沈蓓身旁的丫鬟瞧了去。 燕窝被呈上来后,沈萱方起身,她边喝燕窝,思绪边飘到了睿王府,也不知,那杯鲜血,他喝了没。 是否难喝?她忍不住摸出几颗糖,多吃了几颗。正吃着,丫鬟进来通报,“小姐,世子爷来了,又给您带了许多药材。” 怕影响沈蓓的亲事,沈萱患病的事并未大肆声张,除了府里的众人,也就定远侯府的人知晓,丫鬟口中的世子爷,是沈萱的大表哥,她忙坐直了身体,“让他进来。” 夏铭尘已听到她的声音,径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向来不怕冷,只穿了一身苍青色窄袖直裰。他目若朗星,俊秀脱俗,身姿也异常笔挺,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 沈萱笑着招呼,“表哥快坐,紫霜你去库房,将伯母送的那包君山银针拿来,表哥肯定喜欢喝。” 夏铭尘自打进屋,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女孩神色虽难掩憔悴,唇边依然挂着笑,哪怕身染怪疾,也不曾怨天尤人,和小时候一样,乖巧得让人心疼。 夏铭尘心口像被人拿火烤着一般,灼痛难捱,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先给紫霜说了句“不必张罗”,才看向沈萱,“这两日感觉如何?除了嗜睡,还有旁的症状吗?” “没有,今儿个我还吃了不少东西呢,丝毫不影响胃口,说不准慢慢就好了,表哥不用担心。” 沈萱语气轻松,将炕桌上的果脯往他跟前推了推,自己捻起一颗,放入了口中,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 她一共就两个表哥,大表哥年长她十岁,最是疼她,沈萱小的时候,也很依赖他。她最佩服的也是大表哥,他本能袭爵,却走了科举这条道,因博闻强识,年仅十八就中了举人,两年前又下了场,一举成了大魏最年轻的状元。 沈萱至今还记得,他一袭红衣,走马游街时,被小娘子追着丢手帕的盛况,如今他在翰林院当值,前途不可限量。 沈萱怕他影响当值,皱了皱鼻子,“表哥不会又告假了吧?我真的没有大碍,表哥勿要挂念。” 夏铭尘是怕她万一难过,便告了假,谁料这次过来,她完全竟调整了过来。这份豁达和通透,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连他也不行,胸中沉甸甸的,压得呼吸不畅,根本不敢想世上没她会怎样……他别无他求,只盼着尽快寻到柳神医,为她寻来一丝希望。 夏铭尘并未久坐,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就站了起来。 沈萱想亲自送她,被他按了回去,“跟表哥无需客气,歇着吧,等闲时我再来,你记得乖乖吃药,别嫌苦偷偷倒掉。” 沈萱直呼冤枉,鼻子也皱了起来,“原来在表哥眼中,我是这种人?哼,生气了,没有两包糖果,休想被原谅。” 夏铭尘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笑。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