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维护大周的礼体。” 九歌冷笑一声:“好一个礼体!” “我今日便同你好好谈谈礼。《礼记·大学》里讲‘心正而后身修’,我第一便问你,你今日坐在这里,凭的一颗什么心!” “里面又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堂堂七尺男儿,声称自己是大周子民,我第二问你,你为大周做过什么?” 那人被问的一时语塞,然而眼下几百号人看着,不张口,脸上又挂不住,便急赤白脸地说:“你不过一女子,何用你来置喙。” 林沐看不下去了,便抢白道:“她确实是个女子,但你眼前的这个女子,曾随陛下于北路痛击刘修,于泞南攻下半壁江山,若论资格,你连给她牵马都不配!” 那人突然有些心虚,关于那位女子的事迹,他也曾有所耳闻,前朝大儒赵珩的女儿,满腹才学,又是上战场杀过敌的,他甚至暗暗地佩服过。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如今就在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九歌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孙怀安。”那人照实回答,然而心里七上八下。 “好,孙怀安。”九歌重复了一遍,转瞬便出口骂道:“你自诩孔门弟子,我且问问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孙怀安毫无防备,顿时瞪大了眼睛,口里语无伦次:“你……” “动动你的狗脑子好好想想,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事,是为了什么!”九歌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又是“狗肚子”,又是“狗脑子”,别说孙怀安,便是林沐也呆在了原地,他认识九歌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她这么骂人。 “如今的形势,埋首故纸堆有什么用,天天躲在书斋里,天下便可太平了吗?” “废物!”九歌情急之下,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两个字,直令孙怀安脑子发懵。 “你们也就是欺当今陛下仁义,不会真的为难你们,换做前朝的刘昂,别说宫门,你怕是连家门都不敢踏出!” “你若还算个男人,便回去好好想想,怎样做个孔门弟子,怎样做个大周子民,怎样救民于水火。” “别天天整这些幺蛾子,丢读书人的脸!” 说完,九歌拂袖而去,林沐赶紧跟上,刚进了宫门,就被九歌一下拽进墙角:“等等。” 林沐看她躲在墙后,偷偷观察着宫门外的情况,立刻会到了意。 他刚才可是看见孙怀安,脸红了一片。既然不是个脸皮厚的,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哪里还能做得住? 果然,他们前脚刚走,孙怀安便起身离开,然后外面那些人,一个个的,竟相跟着走了。 “你可真厉害!”林沐不禁抿起嘴,对着九歌频频点头。 “下次骂阵,你可一定要出战。”嘴上这样说着,他心里却在想,这样一张嘴,大哥那个没长嘴的,哪能说得过? 听出林沐在揶揄自己,九歌一脚踩在了他脚面上,疼得他嗷嗷乱叫。 起初九歌只是一时气不过,才站出来骂人,没想到竟起了作用,将人骂退了。 然而今日的事,却让她高兴不起来。 不为别的,于大周而言,开科取士是必然要走的一条路,只要柴桑腾出了手,下了决心,势在必行。 可照今日的情况看,就算费下一番功夫,到时候能取到怎样的士,却不好说。 一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