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罪也少些。” “那就多谢温姑娘了,温姑娘既然在忙,云某也就不打扰了,我再去园子别处逛逛。” 梁品这天并不打算继续聊,头次见面说多了会惹人生疑。 “云郎君请便,若缺些什么差个小厮告诉我就成。” 温恵知道她爹是个书呆子,保不齐有不周之处,总不能让人说了温家的不是去,于是多念叨了一句。 “好,多谢温姑娘,云某就告辞了。” 见人走远了红菱才钻出来,颇有深意地看着那逐渐走远的背影。 “姑娘,这个云郎君是在故意接近您呢!” 温恵在做事时不喜有人打扰,红菱也识趣地不在她家主子眼前晃悠,但又怕偶尔又什么吩咐,故每次都在不远处候着 方才那位云郎君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温恵见人走了,又拿出了账本,想把这一截清点完,不然一会儿更热了。听着红菱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头也不抬地回着: “哦?何处此言!” “姑娘,您想想往日故意接近您的那些人,是不是和那云郎君的举止差不多。” 说到这里红菱就来气,这些年有多少人故意接近她家姑娘,可没一个是真心的。 早几年,来温府上给她说媒的人确实不少,可几乎所有都是冲着温家家产去的。温家如今温恵掌家,且再无男丁,娶了一个温恵就相当于是由整个温家陪嫁,吴州乃至江南各地谁不垂涎? 可温恵也不是个傻子,那些人的心思她能看不出来?便告诉她父亲转告媒人,要结亲也行,不过得对方入赘温家。来提亲的也是江南这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愿放弃家里再如宋秉书一样入赘。也有愿意入赘的,可要么就是那些商户里混日子的庶子,要么就是好吃懒做的没落户,别说温恵,宋秉书都瞧不上眼。 “那位云郎君看着是个清正人,跟那些不一样。退一步讲,就算他有旁的心思,红菱你觉得他在我这里捞得着好?” 温惠毫不在意地说着,想着云行只是个借住的过客,能有什么交集。 红菱听了温惠说的,想了想也觉得是,她家姑娘倒也不会被男人随便哄了去。 “这么一说也是,我家姑娘什么人呢!姑娘您继续看着,有什么事儿叫我一声就成。” 梁品快要出园子的时候转头看了温惠一眼,一只手执笔,一只手撑着脑袋,随意挽起的发髻没有挂住额前的几丝碎发,随着风微微飘动,显出几分随意和慵懒。这般看,哪里像温家的掌家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小看了这个女子。 今日他借着机会从那账簿的那两页看到温家年前确实买进过粮食,不过体量如何不得而知,而且温家本来也做粮食生意,异不异常还得与往年比较起来看,这些都得慢慢来。 看样子温家这块砖敲起来,可没他想得那般容易。不过,温家这块的疑点还有个关键人物,那就是昨日吴州刺史要烧死的那个道士——秦留芳,听说温家提早知道天旱的消息就是从这个道士这里来的。既然温惠这边急不得,那他就去会会那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