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情会沉郁。而她刚好相反,悲伤的曲子反而更能助益她释放哀情。更何况,程子修吹奏的,是一首小有名气的电视剧插曲。傅思年闻听此曲,如闻乡音,只觉得亲切,哪里会羞恼愤怒? 萧御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思年。眸如水洗,波光潋滟,目光里溢满了似水的柔情。妒意如只巨大的怪兽张口獠牙,瞬间将他吞噬。 “啪!”是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程子修的笛声戛然而止。 大家伙儿循着杯子碎裂声望去。 萧御以头扶额,露出头疼的表情:“实在抱歉,我大概是喝醉了。” 回到萧府,大概是酒意上涌,萧御只觉得头突突的疼,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静坐在书案前,遥望着外头暮色四合,天渐擦黑,黑暗降临。府内各处开始掌灯。 察觉到四周静谧无声时,才恍然已经是深夜。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坐了大半夜。 他再也忍不住,直起身子大阔步往外走。 一墙之隔,便是长房的小跨院。 他拉远一点距离,助跑上前,奋起一跳,手摸到墙头,用力一撑,翻身便越过了墙。 小跨院自傅思年离开后,早就重新落了锁。 他从窗户跳进去,点燃火折子。里面的器物早就收归库房,只余空空荡荡的房子。傅思年才不过搬走几天,这屋子已经蒙上一层浅浅的灰尘。但床榻上似乎余香乃存。清淡的,若有似无的,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闭上双眼,贪婪地吸嗅着那香味。再睁开眼时,眸色中的戾气不减反增。就算是浓墨夜色,也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