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身着绢纱金丝绣花长裙逆光而来,阳光洒在身后,裙面金丝熠熠生辉,流光溢彩,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好似弱柳扶风般。 杨清没想到来人是她,微微一怔,眼疾手快扯过一张宣纸盖在了卷宗上,阴郁的视线穿过昳丽的人儿,落在不远处的老妇身上。 老妇讪讪的垂下了头,替他捏了一把汗。 景阳颈间细密的汗珠湿了衣襟,人也愈加的抚媚动人,如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 杨清失神一怔,垂下眼眸,从容不迫的躬身跪拜,“草民拜见公主殿下,草民有罪,任凭处置。” “草民”二字,彻底撇清了与她的关系。 他的仕途本可以一帆风顺,却因荒唐一夜,翰林院修撰一职旁落,成了景阳公主的近身侍卫。 似是忧心他不平,皇帝还苦口婆心劝道:“景阳是孤的心尖肉,滔天的权贵都是她的,你日后做了驸马爷,要什么没有?不必争小小翰林院修撰一职。”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若是不以翰林院为跳板,他日后何以成为内阁大臣? 更何况,他是逆臣之子,身份见不得光,又无所倚仗,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景阳意识到他的远离,心下一突,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蓄满眼框。 她微微仰头,极力忍住泪水,嘶哑道:“为何?” 既然他尚未婚配,便没有梦中那般的阻碍,她想不出杨清远离、甚至厌恶她的理由。 屋内一时静默。 公主性子纯真,不知人心险恶,这杨清分明是耳鬓厮磨后不想负责任,门外的秋芜怒目切齿。 似是思忖了很久,杨清忽然抬眸看她,神色坚毅,“那夜的事情,草民想着还是该给公主一个交代。” 他长舒一口气,将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是以那夜草民与公主什么都没发生,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拔下发间的步摇看看,那上面有草民的血迹。” 景阳有些恍惚,伸手去摸发间的珐琅穿花戏珠步摇,她没有拔下来看,却情不自禁问道:“那你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 “公主可听明白草民的话了?” 杨清蹙眉,周身散发着冷凛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景阳眨了眨杏眼,“我知道啊,你是被人算计了,我,我…” 她羞涩的垂下头,声音微不可闻,“还是清白的。” “那你的手臂还疼吗?” 这种事情跟旁人是无法解释得清的,即便什么都没发生,公主的清誉也是毁了! 杨清说完了想说的话,再无话可说,静静听候发落。 他姿态挺拔,面色从容,即便跪在那里,身处陋室,也是气质出尘、霁月清风,寻常人所比不上的,只是公主似乎并没有发落他的意思,一心关心他的伤势。 景阳犹记得来这的目的,见他不语,开口问道:“那你为何要递辞呈?当我的近身侍卫不好吗?” “我听闻许多士子寒窗苦读多年,最后都是为了功名与利禄,我的近身侍卫可比翰林院修撰的官阶还要大呢,俸禄也高些。” 她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想见他方便些,毕竟她不能总来这里寻他。 “你起来回话!” 杨清自知玷污公主清誉有罪,执意不起。 俄顷,景阳蹲下身,明亮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