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皱起眉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有个亲卫上前,凑到他耳边,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轻蔑道:“这个就是京都里有名的花国圣手,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无一不精,专与那帮浪荡子混一处的大纨绔夏德松。他好唱小曲,尝与舞伎们一道在莺歌院上台搭戏,听说唱得还很叫座呢。” “唉呀呀,这位兄台,怎能如此明说出来,那就是一个小嗜好,小嗜好!” 夏德松挺了挺肥胖胖的肚子,竟有三分自得、三分满意,三分小羞涩。 看他挤到一处的眉眼,那眯缝的小眼睛,周原眉头皱起更紧了,啪一下甩出那张地契,“周府地契,二万两银钱,周府大宅院就归你们夏府了。” 夏德松呆了。 他脸上尚能看的两根浓眉翘了起来,瞬时就象一只呆头鹅立在那儿,连哪儿喝水,哪儿吃饭都不懂了。 夏金洪急急捡起那张地契,一脸惨白,“这,这这……二万两银钱,我们夏府哪有二万两银钱啊……再说周府的宅院,我们与周府刚结下大仇……”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手背上,那张地契被抽了过去。 夏德松展开,仔细看了几眼,憨憨笑了起来,“周府那宅院多大呀,二万两银钱不贵,一点都不贵,莺歌院点个小娘子都得上千两呢!指挥使大人这是瞧得起我们夏府!就算把我们这所宅院卖了,也得接下来,对吧!指挥使大人!” 周原嘴角一掀,露出笑来,伸出一掌,重重拍在他肩头,把他整个肥身子拍得都震动了一下,才道:“你这小子,倒是识趣!” “那是!指挥使大人,银钱都是小事,玩得开心才是大事!您老要不进来听几首小曲,我定叫她们唱得热热闹闹的,再斟上几盅小酒,那滋味,美得哟……” 夏德松眯着眼,还未陶醉完,就见面前这队人已转身走了出去。 “限你们三日,把银钱准备好,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周原走出两步又停下,转过脸来盯住夏德松,“对了,你家大姑娘这几日最好哪都别去,三日后,我们一并来接她与我二哥周城完婚。” “啊?” 夏德松又呆了。 这回那两根浓眉垂了下来,活象一只翻不了身的大王八,王八盖子倒在地上团团打转,四只肥短爪子伸呀伸,什么都没捞到。 周原瞧得乐了,哈哈大笑走出门去。 身后,夏府管家夏金洪跺脚拍手,“你,你,你真是个败家子!怎能把地契接下来,二万两银子哪里弄去!害了夏府,害了大姑娘!老爷都快要被你气死了……” 周原心情愉悦走出夏府,刚迈下两级台阶,忽得一人骑马奔来,一马鞭朝着他兜头就抽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被抽翻在地。 巨痛在脸颊上泛开。 “周原,我日你先人祖宗,黄府满门是不是你屠的?” 周令翻身下马,红赤着眼睛上前一拳砸到周原脸上,“啊,是不是你屠的!上上下下五十二口人!连小孩都杀,你还是不是人!” 周令再次击出的拳头被周原擒往,他翻身爬起,伸出舌头舔掉脸颊上流下的血液,残忍道:“黄府那个小姐,就是你的小姨子,滋味……很甜!” “我杀了你!” 周令悲吼,如条孤狼般杀向周原,却被众亲卫七手八脚打倒。 正纠缠间,一青衣小太监骑在马上,领着一队羽林卫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