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吹草动。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身,她提着剑站起来,把耘春和槐如护在身后,“谁?” “是我。”江晏之发出声音,邵月如松了一口气。 “找到了吗?” “找到了,前面有个矮坡,我们可以暂时歇一晚。” 这种平阔的地方要想找一个山洞草棚根本不可能,能找到一个矮坡避身已经是很幸运了。 三人提上包袱,跟着江晏之找到那个矮坡,离大路相去几十步远,是一个往下滑的斜坡,周围草地枯死,与路平齐的坡上有几个树遮挡视线。 江晏之砍了一些树枝,暂时搭起一个捡漏的避风篷。 他们在这儿歇下,槐如低声哭了许久渐渐睡着了,邵月如把她交给耘春。 江晏之一个人坐在一旁,听着夜里的风声在火光中翻读江敬回留给他的那封信,沉默而颓丧。 邵月如走到江晏之坐下,抬手搭在他肩背上,动作如同兄弟,但她什么也没说。 “我没事。”江晏之知道她安慰的意思,淡淡的开口。 “嗯。”邵月如极浅的应了一声。 火光照在他们脸上,照出所有的狼狈和悲伤,体温相互传递,尚算为数不多的慰藉。 江敬回在信中说: 晏之吾儿,吾书此信时,尚是世中一人,汝读此信时,吾已为阴间一鬼。思量平生为国尽忠为民乞命,已尽吾之全力,死亦无愧。然对于家人悔愧良多…… 吾儿自幼聪慧,为父一直引以为傲,父子不亲,是为父之过,我今亡命既定,借此一信,诉我心怀,望吾儿余生慎重图前,珍重自身,吾不求汝功名盖世,但做一智人良人,于穷途中能求一线生机。 倘若再见到你母亲,告诉她,对不起。 吾幼即学治国策,救民何用之乎者,遣余一身安社稷,唯负芳卿一片心。 他们在这儿歇了一夜,等到天亮时,邵月如睁眼醒来,没有找到江晏之的踪迹,心中慌张起来,她正要出去寻找,江晏之已经回来了。 “扬州城门关了。” 江晏之向邵月如说明。 他想折回去找一找其他人,但是没有找到,城里的情形不得而知。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他们作简单的收拾便启程上路。 从扬州到苍州路途遥远,但好在他们没有人受伤,到了下一个城镇,他们打算买一辆马车,能够快点到苍州。 江晏之从掌心摊出一颗翡翠宝石给那人,“这个够吗?” 翠绿色的宝石光滑圆润,呈现出别样的光泽,那人眼露精光,连声应:“够,够!”随即要去取那翡翠宝石。 “晏之。”邵月如叫住他,她看向他那柄宝剑,上面最大的一颗绿翡翠已经被抠下了,江晏之握住手心,那人没有拿到,江晏之给邵月如一个安心的眼神,同那人道:“劳烦帮我们再准备些跌打止血的外伤药,风寒风热的药,益气补血的药,这东西就归你。” 那人掂量一下这些东西的价格,一口应下,“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晏之点头。 那人走后,江晏之回头,邵月如正看着他,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不怕贼偷怕贼惦记,我提着这样一把剑招摇,难免惹祸上身,等到下一个落脚点,找个当铺把它当了,也能换点银子。” “可是……”可是这是他一直想带着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