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租子,值。我娘吃药花钱他再想办法。” 江晏之和邵月如站在人群中,看着对面黑黢黢的泥孩子,手里一把卷口菜刀,明亮的眸子里全是茫然,江晏之他提着宝剑的手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烫人,甚至他身上穿的不是衣裳,而是火炉。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邵月如深吸了口气,走到小孩身边,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蹲在孩子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温柔道:“你叫豆娃呀,小孩子不可以玩刀的哟,会伤到你自己。” 小孩脆生生答道:“才不会,我五岁就会杀鸡了。” “那你现在几岁了?” “快八岁了。”小孩问道,“你是新来的东家吗?” 邵月如点点头,小孩又道:“我杀羊给你吃,你能不能不要收我家租子?” “你自己想杀小羊吗?” 孩子摇摇头,“小羊是我从母羊肚子里扯出来的,我每天都喂它,舍不得杀它。可是不杀它我家交不上租子,而且我娘吃药还得用钱,它也会被卖掉。” “如果我不收你家租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杀它?” “真的吗?”孩子扑闪着黑亮的眼珠,惊喜的询问邵月如,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神让邵月如心里一阵泛酸,她认真的点头,“真的。” 孩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从腰间布口袋里抓出两把煮黄豆,一半给邵月如,另一半给江晏之,然后从邵月如手里拿回菜刀,赶着小羊一步一跳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回头对邵月如道:“你们是好人,我回家烤红薯给你们吃。” 看着小孩欢天喜地赶着小羊跑远的身影,邵月如和江晏之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怎么就算好人了呢?他们只是没有拿走他们的劳动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