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会来呢。”周焕生的语气越来越低,直到成了呢喃。 他的脸色带着明显的惨白,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 “是她,是她先违背的承诺。” 沈云棠:“重要吗。” 是啊就像是沈云棠所说的,重要吗?周焕生扪心自问道。 随即他面色寡淡,执起茶盏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可周焕生就像是较劲儿般,硬逼着自己把这盏茶递到嘴边。 茶盏开始剧烈晃动,上好的茶水沿着杯壁四下流淌,直到最后一滴不剩。 周焕生叹了一口气,继续将多年前发生的事给讲了出来。 元贞八年,圣上母妃得重疾,寻访天下名医无果,最后下一道密旨,请周焕生于宫中治病。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另有隐情。 上京之事他总归是知晓一些,所以行事便愈发谨慎。 可那日的药有问题。 周府得密旨于宫中行医问诊,为冷宫的太后治疗旧疾。 这旧疾可不似明面上那般简单,周焕生为人谨慎,在问过脉之后,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幅淡然的模样。 直到他跟随着圣上朝书房走去,他才知晓此事并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太后身体如何?”皇帝一身明皇色龙袍,端坐在九五之尊的高位上,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周焕生道。 “回圣上,太后乃心病。” “心病?说来听听。” 周唤生惶恐至极地扬起头,慢慢道:“太后心中积郁已久,若用药石,恐怕不能根治。” “用何物方能根治。” 圣上锐利的长眸,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周焕生,如看待一个猎物般。 片刻后,才爽朗的笑道:“上京许家世代以贩药为生,若有缺少的药材,可命许家人送入宫中。” 周焕生得了指令,便从宫中退了出来。 后来,两年内,他断断续续地往宫中进出数次,只为了能医治太后的心疾。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最开始的自信慢慢,到后来愈发的不敢下药。 他知晓太后这病,有人在其中作梗。 却不愿插手宫中事,只想着速速将病医治好了,便能从皇宫之中全身而退。 忘却了深宫乃是食人不吐骨头。 在最后一次医治时,太后服下了周焕生开出来的药,如往常一样陷入了熟睡。 他见状便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等他从宫中回到家时,周府已经被军队给包围了。 为首之人他从未见过,只是他手中拿着的令牌分外显眼,是天家之物。 那人见到周焕生归家,便下令将他捉拿。 周焕生还未知晓事情缘由,便被押在地上。 反倒是姚家女性子强硬,她冷静地询问道:“敢问官爷,周家犯了何事?” 熟料那为首之人冷冷地瞥了一眼,略带嘲讽道:“你们好一个夫唱妇随,如今太后已经薨了,你们便是狡辩也无人会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