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却不如往日寂寂无名时自在。 直到皇宫密旨的到来,她也如同颗棋子一般卷入后宫的争斗之中。 走时周焕生紧紧拉住络的手,欲言又止。 正欲开口时,泪珠从眼眶滚落,她故作坚强道:“你要等我回来。” 彼时周焕生一言不发,默默地将络脸颊上的泪痕拭干,他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舍,却终究只是徒然。 络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一本医书,只如来时一般,将背篓背在肩上。 或许只有这个背篓能陪伴她一生。 那次分别,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前方的路,一脸茫然,她不知要如何走下去。 她偷偷回头向身后看去,楼依旧是楼,唯独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此时早已看不见了。 一次错过两心分,终成遗憾绕百年。 周焕生抬起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沈云棠,企图在他的眼神中找出片刻有关于络的蛛丝马迹。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沈云棠将他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等她回来以后,你已经违背了当时的承诺。” “我也不愿再狡辩,当时是我听信他人之言,误解了络。”周焕生语气放缓了几分,神情带着几分挣扎,似乎是回忆到了最痛苦的时候。 络从皇宫逃出来时,已经过了五年。 上京城的人,谁人不知当今天子仰慕一位周府的女神医,虽心生爱慕,却克己复礼,从未有任何逾举。 可事实当真如坊间传闻那般?无人知晓。 周焕生只会在听到流言时,脾气暴躁,甚至能将自己的弟子给轰出周府。 可他的态度愈坚决,心中的怀疑便越来越大。 他开始怀疑自己在络心中的地位,并且密切关注皇城中的坊间传闻。. 在这五年的日复一日中,周焕生从最开始的抵制、怀疑,到后来的动摇、默认。 有人歌颂美名。 有人心怀嫉妒。 有人将信任打碎,留下一地残骸。 直到他心中怀疑的种子开始蔓延、疯长,周焕生仿佛默认了这件事。 他不再主动关注络的消息,甚至当别人恶意揣度时,他也渐渐麻木了。 直到先皇驾崩,上京中的流言蜚语才慢慢平息。 只是这些迟来的沉默,已不再重要。 周焕生遵从了家中的联姻,娶了姚家女子,企图脱离自己言不由衷的本心。 那日婚礼隆重,长街十里红妆,周府灯火通明,白如长昼。 他眼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如提线木偶般行礼、拜堂,直到一团模糊的靛蓝身影从周府门前闪过。 周焕生的脸色开始骤变,他想着若是能见到络,自己定会质问她为何没有遵守承诺。 明明她走时只带走了背篓,看样子定然是会回来的。 为何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络的来信,反倒是上京的流言如野草般疯长了起来。 等他再看到那个人时,才发现她不是络。 讲到这里,周焕生的语气有些寂寥。 沈云棠脸色浮上一抹燥意,他总要将当年的真相告知于周焕生。 便开口道:“她来了。” “她不会来的,那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