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变得很简单,最重要的是,这些都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梁澍看向她:“你也不会觉得不公平,不对吗?” 张曼曼微拧了眉,反问:“你有没有问过你爸?” “问什么?” “问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和你妈长得那么像的人结婚,问他怎么想的,问他有没有觉得这样做不对,还是说你什么都没问,就直接下了论断,认定他以身实践替身文学……” “我问了。” 张曼曼一愣:“?” “我问了,”梁澍重复道,“他说他和白韵阿姨结婚,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白韵阿姨长得像我妈,第二,因为白韵阿姨知道第一点,还是非常想和他结婚。” 张曼曼本以为自己不会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了,但这些直接说到了明面上,还是让场面冷了下来。 半晌,她看了看张诚,垂眸小声说:“去那边说吧。” ——这个弟弟总的来说,还是有很重的心事的。 这瓶果汁是她上次清理的时候留下的唯一,现在距离过期仅剩一个月,但没关系,哪怕就剩一个小时也能喝。 她快速打开,给两个杯子都加满,然后把陶瓷杯推给对面的梁澍:“喝吧。” 梁澍:“谢谢。” “别客气,啊。”张曼曼随口说,她太渴了,一气灌下半杯后才又说:“所以你真的很在意你爸后来找了个,嗯,吗?” “我本来不在意,”梁澍看着她,“本来一点儿也不在意。” “那为什么现在开始在意了?” 梁澍没有立刻答话,只是谨慎地看着她。 张曼曼茫然片刻,迟疑地问:“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梁澍紧紧抿着唇,“白韵阿姨她,把她自己放到了很尴尬的境地,也把你放到了很尴尬的位置。” 张曼曼:“那是她想放就放的吗?我可从来没给你爷爷和你后奶奶脸。” “我知道,”梁澍自己也觉得头痛,“我知道。” “是,有的时候我就是会生气,因为我是个有情绪的人,在事情发生的当下我不可能没反应,不在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张曼曼认真地说,“但她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样,那是她的人生,她的选择,是她自己应该负责的,我不觉得我有帮助她取得丈夫的家人的好感的责任,也不可能允许她左右我的人生,为此,我宁愿承担世俗伦理的压力,无论她对我的母爱是不是像她说的那么真——以上,是我在二十五岁时给自己的忠告,我也正在践行,成果不错,这几天都很开心,所以,”她重新一笑,“这个话题到今天为止,你和我都不要再纠结了,好吗?” 她就这么盯着梁澍,就这么等着回话。 梁澍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居然真的觉得什么都能扔到一边了。 全是浮云,全是庸人自扰。 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挂在阳台边的风铃叮当作响。 凉意和清音同时袭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青梅果汁,久违地感到了疏朗,空阔,仿佛从内而外都畅快了。 “快点喝,今天就这一口喝的给你,我们还得打扫卫生。” 好吧,这句话就让人更,凉了。 梁澍不死心:“真的只有一瓶吗?” 张曼曼:“嗯,就一瓶,还想喝的话一会儿楼下小区里的小卖部我再给你买,但这要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