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出手，在下的确用了点小伎俩，先生看不惯便罢了，为何下如此重手？” “我可不是考官，你要交卷就交给要看的人看，把无关的人扯进去做什么，想显摆就得拿出不会被人拆穿的本事来，小弟弟，出来混的人里头，无法无天的向来死得早。” 百里东君一听到那声音就认出来了，如今听着这语气算不上好，当即摇了摇头，“完了完了，东方姐姐生气了，要死人了。” 他身旁的叶鼎之从进这千金台的时候就发现二楼的竹帘后有人，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猜想或许是那位传说中的李先生，没想到这会儿帘后的人开了口，居然是个女子。 而且还这么杀气腾腾的。 刚刚那道隔空打出来的掌劲，垂着的竹帘动都不曾动一下，此人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东方姐姐？是什么人？”他问。 “是个大美人，就是吧……下手有点狠。”百里东君想了想，“不是削脑袋就是捅人心窝子，唉，都没有全尸的。” 叶鼎之没说话，仿佛是愣住了。 倒是柳月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二楼不是大考初试的考场，烦请诸位慎重。来这一趟不容易，别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竹帘后又传出来一阵冷哼，那穿着紫色斗篷的人哑口无言，只是隔着斗篷冷冷地看了眼上面的座位，在心中记住了这个声音。 二楼，竹帘后。 萧若风拉住耷拉着嘴角的东方既白，“你睡着了，我一步都没走开过，他这是刚想动手脚就被你打断了。” 东方既白左右捏捏他的脸，确定是真的才重新坐了下来，“小伎俩！” “你倒是敏锐。”萧若风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他是在东方既白倏然起身之后才发现不对的。没想到这一次的考生中，居然会有人将幻术，或者说是奇门遁甲之术拿出来的，他沉吟片刻，招手唤来了一名暗卫，低声交代他几句便让他出去了。 柳月大概是怕萧若风哄不住东方既白这祖宗，跟屠大爷轻声说了几句之后，二楼顿时上来了好一波人，清一色的壮汉，个个力能扛鼎，也真真是扛了点东西在身上。 二楼的地板咚咚咚咚接连落下好几声重响，为首一人道：“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千金台最好的金银水，虽比不上碉楼小筑的秋露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还请姑娘品鉴。” 不一会儿，又有容貌俊秀的侍从呈了各色装盘精致的菜肴，刚好是晚膳的时间，上几样饭菜总不会出错。 萧若风在东方既白身边轻声道：“别看千金台是天启城最大的赌坊，屠家兄弟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他们从各地网罗了不少名厨，就是宫中的御厨都未必比得上，以往大朝会时宫中摆御宴招待别国使臣，也会点名叫千金台做出几样送去。” 美酒佳肴在前，东方既白就不在意那点小插曲了，她睡了几个时辰也的确是饿了，拿起筷子便小口小口地扫荡起菜盘子里的美味来。 等东方既白吃完晚饭，底下的考生又陆续淘汰了几名。洛轩在她睡着的时候来过，因为今年的考生中有半数来自天启名流，世家公子会的可没有江湖人那么杂乱，无非是琴棋书画，柳月出的题为文武之外，这些公子拿出手最多的无非棋艺和乐器两样。 柳月擅棋，却没有亲自下场，而是派了之前的小童当考官，饶是如此几个时辰过去也只有一人能在小童手上赢下一局；至于乐器，则是在洛轩到了之后才考，抚琴、吹笛、弹琵琶，萧若风用衣服盖住了东方既白的耳朵，睡着的人也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