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说完,冲门外一招手,一名官差举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叶清平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拿起棋子掂了掂,道:“四岁前,爷爷常和几位爷爷在静园下棋消遣,我坐在旁边看着,也学了几招。姑奶奶去世以后,他便没了兴致,也就没人教我下棋了。不知总督署哪位是个中高手?” 周永叔道:“总督大人、金师爷、左丘大人都是行家。” 叶清平道:“那我们找个机会切磋切磋。” 汪彦卓道:“岛主有兴致,彦卓愿意奉陪。” 叶清平道:“好。” 沈秀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对叶清平道:“弟弟,我只有一本书,想来你也是有的。不过我实在喜欢,留在我家里怕是留不住,放你这儿吧,哪天我想看了,还能过来看看。” 叶清平笑着接在手中,一看书名,是《神鸟集》,道:“不巧,我正缺这本。”然后叫来陆小重,低声说了几句,陆小重走了。不多时取回来一本书交给叶清平。叶清平递给沈秀,道:“哥哥,这是我捡的,借你看看 。”沈秀一看,是《神鱼集》,随手翻了几页,笑道:“捡的好。”然后拿着走回位子。 叶清平回到软榻,挨着南见坐了,道:“父亲去世以后,我已经五年不过生日了。今年,一则陪着郑老出海,遇见大鱼;二则南见姐姐来到园子,我心里高兴;三则,借此机会答谢这么多年来各位的付出。小重,上酒。” 陆小重领命,招呼众小厮上酒。叶清平陪众人喝了一杯。金满楼在嘴里咂摸了咂摸,扫了汪彦卓一眼,然后斜眼看着叶清平,问:“敢问岛主,此为何酒?金某尝着,倒不像平日里喝的。” 叶清平笑意盈盈,摊开手扶在榻上,道:“金大爷见多识广,酿造这酒的粮食来自小郎山 ,水取自弱水之阴 ,酿好后在黄花地的地窖里藏了两个月,来到扶光园后先在望舒台沐浴了十二天的光,又去望流川历经了十二天的凛冽。金大爷尝着,可比往日的更有些滋味?” 小郎山、黄花地,这两处是金满楼的地盘,叶清平去过小郎山他早就知道,黄花地吗?就更耐人寻味了。他嘿嘿笑了两声,道:“岛主恕罪,金某也算喝过些好酒,这酒实在寡淡了些。岛主久不出门,对岛上的情况有所不知,小郎山非沃土,它的粮食是用来供养牲畜的,岂可酿酒?弱水之阴的水常年见不到光,阴间之水,人岂可食之?黄花地为衰败之地,把酒藏在此处,如丢沟渠。” 叶清平身子前倾,疑道:“是吗?” 苏流灿接话道:“岛主,金大爷是品酒的名家,不过,卑职喝着这酒倒别有一番滋味。” 叶清平看着他灿然一笑,摸着半边脸,道:“惭愧,我自己酿着玩的。想来久不喝……小重,让他们换酒。” 陆小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金满楼看叶清平一脸羞愧 ,又道:“岛主,金某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清平道:“但说无妨。” 金满楼拱拱手,道:“岛主身后的这幅画,名为《中秋夜宴图》,今天是岛主的生辰,此画不太应景吧?而且此画色彩暗淡,说是夜宴,不见人;说是中秋,又无喜庆之气。整张画洋溢着一股阴森、萧瑟的景象。叶家人丁稀少,岛主常和这种东西共处一室,不吉利呀!” 叶清平回头看了一眼画,笑着摇了摇头。 沈秀咳了一声,起身走到金满楼桌前,道:“金大爷有所不知,这幅画是圣德先祖的手绘,叶家的传家宝,斗鸡岛三百多年来的守护神。当年老岛主在世时,招集我们几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