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小主,恭喜,皇上让您侍寝!” 真是好大的一个喜。 白鱼鱼错愕地松开手,犹如天堂坠入地狱,怀里的小黑狗跳到地上。 承恩殿。 还是老套路,白鱼鱼洗白白,抹香香,等待侍寝,她虽不是头一回,嬷嬷仍旧尽职尽责地给她讲着那事,从下面到上面,从正经到变态,只图一个字“爽”。 当然 ,这个“爽”和白鱼鱼无关。 “……白小主,您可得把握住机会,上一回,皇上没让您喝避子汤,这一回再次召您侍寝,您若是能怀上龙胎,保准往后富贵不愁,刚才老奴说的那些,您千万记住,等皇上完事了,您就夹紧、翘高——” 说着,嬷嬷指着春宫图上一个弓着身的小人儿。 “……像这样,您就想着那物是一个小水囊,怎么的,才能不把水撒出……” 白鱼鱼对这些并不陌生,她可是有给4999头母猪成功配种经验的高级技术员,只不过当这事轮到她身上,光是听着她已经坐立难安,仿佛是屁股上扎了针,耳朵里进了水。 嬷嬷暧昧一笑,“您已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还害羞呢?您领略过皇上的厉害,今晚,可得省点力气,别再把嗓子给喊哑了,就给哼哼两声,皇上一样疼您。” 白鱼鱼想到玄煜,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 入夜。 这一回,白鱼鱼先躺在床上,等着玄煜大驾光临。 等到夜深,玄煜还没来,白鱼鱼一下午都在学“技术”,累得不轻,没熬住睡了过去,梦里还是那片海,贝壳似的宫殿,她似乎知道自己在梦里,探究地朝宫殿走去,走进一座人烟阜盛的小城,城中人的装扮大多与中原人不同,彩色的贝壳、海螺、珊瑚穿成的项链是他们身上最普遍的装饰品。 这是哪里? 白鱼鱼迷惑地四下张望,所有的人都像是看不到她,在她身边经过,没有停留。她试图伸手抓住一个人,却是水月镜花,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为虚幻,她骤然重回承恩殿,睁开眼睛。 玄煜正在对她做一些嬷嬷教过她的“事情”。 白鱼鱼惊叫一声,猛地坐起来,额头被撞了一下,人也终于清醒,睁眼一看,玄煜捂着下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白鱼鱼低头看身上,尽管穿得清凉,但亵裤、肚兜俱在…… 还好,只是一场梦。 “白鱼鱼!” 玄煜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白鱼鱼猛然醒神,跪着扑过去,抓住玄煜的袍子,关切问道:“皇上,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做了噩梦……” 今晚的玄煜似乎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听着她做了噩梦,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捂着下巴的手也缓缓放下,没有责罚的意思。 白鱼鱼刚要松一口气,玄煜忽然又说,“滚下来。” 白鱼鱼愣了片刻,才明白玄煜的意思,连忙从床上跳到地上,侧身让到一旁,做个恭请的手势,送玄煜上榻。 玄煜乜斜她一眼,和衣往榻上一趟,闭上眼睛。 白鱼鱼“噔噔噔”退后几步,呆站着,望着榻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玄煜,不知今晚的戏还演不演。 寒冬腊月,她穿得轻薄,殿外虽有炭盆烤着,到底是冷的,没站一会儿,在被窝里积蓄的热量便褪去了。 白鱼鱼搂着纤细的胳膊,冷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