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只是宁姨一时的玩笑话,做不得数的。” 颜霜撇撇嘴,一说到这,小哥就会说是借口是当年的玩笑话,可是她们俩都清楚这分明就不是。 正夫也好,小侍也罢,她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是小哥就好。 颜霜揉了揉肚子,扯着裴淮真的袖子可怜兮兮:“那小哥,我是真的饿了,可以分我些糕饼吗?” 裴淮真面容稍缓,他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块新的,接着掰下来一小块递到颜霜嘴边。 合了猪油的糕饼不仅看起来诱人,闻起来也香味十足,被熏烤过后的饼皮变得黄澄澄的,掉了些碎屑在裴淮真的指尖。 小哥的手指真好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 颜霜心神一动,一口含住了小哥的手指,吞下了糕饼, 更在裴淮真缩回手之前,轻轻舔舐了一下。 “颜霜!你……!” “嘻嘻,这糕饼真好吃。” 颜霜歪着头,露出了一脸的无辜的傻相,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的出格。 傻是真傻,就连一贯板着脸的裴淮真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蓁怜端着白粥和小菜进来,见此场景又絮絮叨叨。 “还是大人厉害些,昨晚我家主子还担心大人担心到睡不着,午膳吃了两口也吃不下了,可大人一来,这些事全都不见了,心情好,食欲也好,竟然一连吃了好几块饼。” “蓁怜闭嘴。” “不,蓁怜,再多说点,我爱听。” 颜霜手执着白玉瓷,望向裴淮真的眸子莹得透亮。 “蓁怜——” 眼看着裴淮真的脸色沉了下来, 蓁怜预感不妙,他脚底抹油: “大人,主子给你做了新荷包,我就放在了你枕头底下,您记得戴啊。” “小哥做的?我现在就去拿来戴上。” 颜霜根本顾不得眼前的白粥,她身轻如燕,一下子蹦了老高,作势就要回房。 但一旁的裴淮真却是先出声: “霜儿,回来,不急,先吃饭。” “哦。”颜霜的脚又迈了回来,她点点头,一脸的乖巧: “小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晌,白粥碗见底,颜霜接过来裴淮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又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 “以后去那里可以,但是要注意分寸和名声。” 颜霜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裴淮真话里指的是什么: “去哪里?” “流云楼。” “哦,知道了。” 颜霜理了理衣裳,才猛地反应过来。 小哥刚才生气撤了她的藕盒好像是因为她夸了别人的琵琶声,现在又叮嘱她去流云楼要注意分寸。 颜霜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不是就是严若所说的吃醋? 小哥吃醋?小哥吃醋了! 这说明小哥心里是有她的,她就知道小哥心里是有她的。 颜霜一瞬间喜笑颜开, 什么媒公,什么夫郎,她早就有夫郎了,还是她母亲同父亲一早就为她定下的, 只要她不同意,谁还能逼她成亲不成?